淩夕愣住了,大腦飛速運轉:“你的意思是……”
“對!”商時序的眼神越來越亮,“世界政府害怕的,是羅傑這個唯一抵達過拉夫德魯的人,將‘真相’和‘希望’公之於眾!他們需要的是‘消滅’這個聲音的來源,以儆效尤!所以,他們必須讓羅傑‘死’!”
“但是,”商時序的聲音帶著一種撥雲見日般的激動,“如果……如果羅傑船長在‘說出那句話’之後,能夠成功‘假死’呢?如果他能從世界政府的眼皮底下消失呢?那麼,世界政府的目的達到了,他們以為羅傑死了,威脅消除了,大海賊時代也成功開啟了,羅傑的宣言已經傳遍世界,而羅傑船長本人……或許就能活下來!”
這個大膽到近乎異想天開的想法,如同驚雷般在淩夕腦海中炸開!
假死?!
讓羅傑假死?!
這可能嗎?!
“這……這怎麼可能?!”淩夕的聲音都變了調,“世界政府不是傻子!海軍大將、cp機構……他們怎麼可能讓羅傑船長在他們眼皮底下假死逃脫?!”
“正常情況下,當然不可能。”商時序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但是……如果有一種能力,一種極其特殊、能夠完美模擬‘死亡’狀態,甚至騙過最高明的醫生和最嚴密的監視的能力呢?”
她的目光猛地轉向淩夕,眼神灼灼:“夕夕,你還記得白天我們看到的那顆惡魔果實嗎?”
淩夕的心臟猛地一跳!
那顆……神秘莫測、花紋如同電路板、可能與曆史正文有關的惡魔果實?!
“你的意思是……”淩夕的聲音顫抖起來,“那顆果實的能力……可能是……假死?!”
“我不知道!”商時序用力搖頭,眼神中閃爍著興奮與不確定的光芒,“我沒有任何證據!但這顆果實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艘船上,太巧合了!而且它的外觀如此奇特,雷利先生甚至說它的花紋與曆史正文有關!曆史正文記載的是什麼?是消失的一百年,是古代兵器的秘密,是這個世界被掩蓋的真相!那麼,一顆與曆史正文有關的果實,擁有某種能夠‘欺騙世界’、‘隱藏真相’的能力,是不是也說得通?!”
她越說越激動:“比如……一種能夠讓人進入絕對假死狀態,連生命體征都完全消失,甚至可以維持很長時間的能力?或者……一種能夠製造出完美替身、以假亂真的能力?隻要計劃周密,配合這種能力,未必沒有一線生機!”
淩夕被商時序這大膽的猜想徹底震撼了!她的大腦一片空白,但心臟卻不受控製地狂跳起來!
如果……如果這是真的……
如果那顆果實真的擁有這樣的能力……
如果她們的計劃能夠成功……
那麼羅傑船長……或許真的不用死?!
這個念頭如同最誘人的禁果,讓淩夕瞬間忘記了所有的恐懼和顧慮!
“可是……可是我們怎麼知道那顆果實的能力到底是什麼?”淩夕急切地問,“而且……就算能力合適,羅傑船長會同意嗎?他會願意用這種方式‘苟活’嗎?還有世界政府……他們會相信嗎?”
“問題很多,我知道。”商時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聲音依舊帶著顫抖,“首先,我們必須確認那顆果實的能力。這需要……需要有人去嘗試,或者有相關的記載。”
“其次,羅傑船長的意願……這確實是個問題。以他的驕傲,他未必會選擇這種方式。但是……”商時序的眼神變得深邃,“如果他知道了更多的真相,知道了未來可能發生的、比如……艾斯的悲劇呢?如果他知道,他的‘活著’,或許能在未來阻止更大的悲劇發生呢?他會不會改變主意?”
提到艾斯,淩夕的心猛地一痛。是啊,如果羅傑活著,艾斯的命運會不會不同?
“至於世界政府相不相信……”商時序的嘴角勾起一抹近乎冷酷的弧度,“隻要‘死亡’的場景足夠逼真,驗屍的程序足夠嚴密,當然是我們設計的‘嚴密’,由不得他們不信!我們需要的是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
船艙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隻有兩人急促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這個猜想太過驚世駭俗,風險巨大,一旦失敗,後果不堪設想。但成功的誘惑,也同樣巨大得讓人無法抗拒。
“時序……”淩夕的聲音帶著哭腔,卻又充滿了希望,“我們……我們真的可以試試嗎?”
商時序緊緊握住淩夕的手,眼神中閃爍著破釜沉舟的光芒:“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世界意識將我們送到這裡的目的……但既然有了這個可能,我們就必須嘗試!為了羅傑船長,也為了……可能被改變的未來的無數人!”
“但是,”她話鋒一轉,語氣凝重,“這件事絕對不能聲張!在我們確認果實能力和製定出可行計劃之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雷利先生和羅傑船長本人!”
淩夕重重點頭,用力擦掉眼角的淚水:“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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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兩人再無睡意。她們擠在狹小的船艙裡,壓低聲音,開始瘋狂地討論、推演著這個看似不可能的計劃。那顆神秘的惡魔果實,仿佛成了黑暗中唯一的光,指引著她們走向一條充滿未知與危險,卻也可能通往奇跡的道路。
接下來的幾天,奧羅·傑克遜號上一切如常。船員們依舊進行著日常的航行、訓練和休整,享受著最後一段航程的平靜與溫馨。但在這平靜的表象之下,商時序和淩夕卻如同繃緊的弦,暗中進行著緊張的秘密行動。
她們的首要任務,是確認那顆神秘惡魔果實的能力。
直接詢問船員是不可能的,那隻會引起不必要的懷疑。她們隻能依靠觀察和旁敲側擊。
機會很快來了。一天下午,幾個船員圍在一起,再次討論起那顆果實。一個年輕的船員好奇地問:“喂,你們說,這玩意兒到底是什麼能力啊?總不能一直放著吧?”
一個年紀稍長、見多識廣的航海士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這種紋路……我好像在南海某個古老王國的傳說裡聽到過類似的描述。據說,那是一種能讓人‘沉睡千年’的惡魔果實也叫做詛咒果實,吃了的人會像石頭一樣失去所有生命跡象,但靈魂卻被禁錮在身體裡,直到某個特定條件才會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