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灰球那副“鼠生幾何”的深沉模樣,整個人都懵了。這變異七情引的效果……也太離奇了吧?!這要是給人喝了,還不得當場頓悟或者直接eo啊?!
她看著剩下的大半壇酒,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這玩意兒……真的能用來撮合cp或者輔助戰鬥嗎?不會直接把大哥或者楚仙君喝到看破紅塵、當場出家吧?!
魔域邊緣·染血歸途
暗紅色的荒原上,一道身影踉蹌前行。
蘇墨寒的狀態極其糟糕。衣衫襤褸,布滿乾涸的血跡和新的傷口。臉色蒼白如紙,嘴唇沒有絲毫血色,唯有一雙眼睛,在濃密睫毛的遮掩下,偶爾睜開時,會閃過一絲極度疲憊卻又冰冷銳利的光芒,那光芒深處,殘留著尚未完全散去的猩紅與一絲極淡的、新生的混沌之色。
強行吞噬妖皇殘念與自身魔念滋養混沌骨,雖然讓他僥幸未死,甚至因禍得福使得混沌骨初步穩固,但過程帶來的反噬和創傷是巨大的。經脈依舊如同被烈火灼燒,丹田內的金丹布滿了裂紋,搖搖欲墜。神魂更是如同被風暴蹂躪過的廢墟,滿是裂痕,稍一動用便劇痛不已。
更麻煩的是,魔念反噬的隱患並未完全消除,隻是被混沌骨暫時壓製,那妖皇殘念也並未被徹底消化,仍有零星碎片在識海深處躁動,需要他時刻分神鎮壓。係統也因能量耗儘而陷入了沉寂。
他現在虛弱得甚至不如一個築基修士,全憑一股驚人的意誌力和新生的混沌骨提供的微弱生機支撐著。
但他必須回去。
萬年石乳還在儲物袋裡,地心玉髓也僥幸在另一處險地找到了一些。三弟等著救命,家族危機四伏。
他辨認著方向,朝著玄滄大陸東域,朝著蘇家的方向,一步一步,艱難地跋涉。每一步都牽動著全身的傷勢,帶來鑽心的疼痛。
沿途,他避開了一切可能有修士或魔物活動的區域,專挑最荒僻、最危險的死地行走。遇到低階的、憑借本能行事的魔化妖獸,他能避則避,實在避不開,便以新領悟的、帶著混沌吞噬特性的一絲微弱力量,配合著依舊淩厲的噬魂魔爪,以傷換命,迅速解決戰鬥,然後立刻離開,不留任何痕跡。
他的歸途,是一條沉默而血腥的路。用殘破的身軀和堅定的意誌,硬生生在魔域邊緣犁出一條生的縫隙。
他不知道家族現在如何,不知道三弟是否撐得住,更不知道那個清虛門的楚清玄是否還在……他隻知道,他必須回去。
而在他身後極遠處,一道若有若無、如同陰影般的追蹤痕跡,若隱若現。無麵,或者說幽冥殿,並未真正放棄。他們在等待,等待他徹底虛弱,或者……走出魔域的那一刻。
蘇家大門外·不速之客
就在楚清玄準備動身前往調查涅盤仙蓮線索,蘇正陽全力整頓家族內部因萬丹穀陰謀而帶來的人心浮動時,又一位不速之客,來到了蘇家大門外。
來人並非萬丹穀弟子,而是一個穿著打扮如同普通老農、麵容愁苦、手上長滿老繭的中年漢子。他修為低微,隻有煉氣中期,站在氣勢恢宏的蘇家大門前,顯得格外局促不安。
“請問……這裡是蘇家嗎?”他聲音沙啞,帶著濃重的口音。
守衛見其不像有惡意的修士,便點頭道:“正是。你有何事?”
老農從懷裡摸索了半天,掏出一枚看起來有些年頭的、色澤暗淡的鐵片令牌,令牌上刻著一個模糊的“墨”字。
“俺……俺是黑風寨山下李家村的。”老農怯生生地說道,“前幾日,有位姓蘇的仙長,在寨子那邊打得很厲害,後來……後來他受了重傷,路過俺們村,留下這個令牌,說……說如果他有啥不測,就讓俺把這個送到蘇家來,說蘇家看了自然明白……”
黑風寨?姓蘇的仙長?重傷?
守衛臉色頓時一變,立刻意識到事情不簡單,連忙將老農和令牌帶了進去。
蘇正陽聽到稟報,看到那枚熟悉的、屬於長子蘇墨寒的舊身份令牌時,手猛地一抖!
墨寒?!他去了黑風寨?還受了重傷?!甚至到了要托凡人送信遺言的地步?!
那老農被蘇正陽急切地詢問,結結巴巴地描述了那日見到“蘇仙長”的情景:渾身是血,氣息微弱,幾乎走不動路,把令牌塞給他,叮囑了幾句便匆匆離開了,方向似乎是……往更深的魔域去了……
蘇正陽聽完,隻覺得眼前一黑,身形晃了晃,被蘇明軒及時扶住。
雖然長子叛出家族,挖骨傷弟,但聽到他可能重傷瀕死、甚至已然遭遇不測的消息,身為父親,又如何能不心痛如絞?!
蘇明軒重瞳閃爍,仔細檢查那枚令牌,其上確實殘留著大哥微弱的氣息,還有……一絲極淡的血腥味和魔氣。老農的神情不似作偽,其神魂波動也顯示並未說謊。
難道……大哥真的在魔域出了意外?
這個消息,如同又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了剛剛經曆萬丹穀陰謀的蘇家心頭。
楚清玄站在一旁,靜靜聽著,琉璃灰的眸子落在令牌上,感知著其上那縷與丹房殘留同源、卻更加狂暴虛弱的魔氣,眉頭幾不可察地微微蹙起。
蘇墨寒……你到底在做什麼?這托凡人送令牌之舉,是真情流露,還是……另一場演給誰看的戲?
下集預告[一枚染血的舊令牌,一個老農的傳話,將“已死”的蘇墨寒再次推入漩渦中心。
蘇正陽心痛如絞,蘇明軒重瞳索跡,楚清玄冷眼旁觀。
而萬裡之外,瀕死的身影並未墜落深淵,反而落入了一個更加詭異莫測的……溫柔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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