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想想都覺得可憐啊。”
“估計用不了幾天，那兩位美人就要憔悴得不成樣子了。”
“聶老爺子也是糊塗，竟由著兒子這麼胡鬨！聶家的門風，算是徹底完了！”
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京城。
貴族女眷們聊天，幾乎三句都離不開聶家的事。
“婉清妹妹和楚楚妹妹，真是命苦……”
一位認識蘇婉清的貴族小姐說道，語氣裡有點同情，但更多是湊熱鬨。
“嫁了那樣一個不知節製的丈夫，這身子怎麼受得了？”
另一位夫人低聲笑道：“快彆說了，未出閣的姑娘們臉都紅透了。不過說真的，那聶三郎簡直……簡直把兩位嬌妻當成勾欄裡的姑娘使喚……”
這話引來一陣低笑和嗔怪。
流言越傳越誇張。
大家都覺得聶大剛是個“色中餓鬼”，整天隻顧著享樂。
每個人都說得有聲有色，好像親眼見過聶家院裡有多亂似的。
大家都在笑話聶大剛沒出息，也有人假裝同情那兩個嫁進聶家的女子。
聶家的名聲徹底壞了。
這些議論，全都被聶大剛派到城中的探子們搜集起來，報給了他。
聶大剛聽著彙報，忍不住笑了。
“好色無度？不知節製？”他一點也不生氣，反而覺得好笑。
外人以為聶大剛隻顧著沉迷女色，卻不知道他其實是在為聶家未來打算。
他回頭看了看屋裡，兩個妻子還睡著，臉色紅潤，很好看。
“隨他們怎麼說吧，”聶大剛心情很好，“你們笑我貪歡，我笑你們不懂。等聶家兵強馬壯時，看你們還笑不笑？”
這誤會反而幫他打了掩護。
一個被認為隻會享樂的人，誰還會認真防備？
想到這，他笑得更開心了，轉身回房。
外頭的流言他不在乎，他有自己的計劃。
————
深夜。
傾盆大雨！
一道身影輕捷翻過聶府的高牆，落在後院。
雨水從鬥笠上滴落，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
她是近來京中有名的俠女，“驚鴻劍”淩清影。
白天她在茶樓聽到許多聶大剛欺辱女子的傳言。
師門正直、性情剛烈的她，決定親手除掉這個人。
“聶大剛……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她心中如此默想。
她潛入院內，躲開了幾隊護衛。
她對自己的輕功很有信心。
但她並不知道，從她一進聶府，所有行動早已被聶大剛的死士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