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聽劉允急報,臉色頓時鐵青。
“聶家好大膽子!光天化日劫教坊司罪眷,眼裡還有王法嗎?劉侍郎,帶錦衣衛,隨我去聶府拿人!”
不久,太子親率上百錦衣衛,馬蹄聲震響,直撲聶府。
聶府門外,早有數百神庭死士守候。
聶大剛一身錦袍,悠閒倚門而立。
他早料到太子會來。
乾脆就在大門口等著。
太子勒馬大喝:“聶大剛!你強搶教坊司官眷,罪不可赦!”
“速將柳氏等人交出,隨我去詔獄!”
聶大剛從容行禮,嘴角帶笑。
“太子息怒。”
“我這麼做,實有內情。”
“近日我查獲一樁通敵叛國大案,涉及兵部侍郎劉允與北方蠻族勾結,鐵證如山。”
“正欲稟報,殿下就來了。”
太子一怔,隨即怒極反笑。
“胡言!劉侍郎忠心為國,豈容你汙蔑!”
“若有證據,現在就拿出來!”
聶大剛挺身,掃了眼臉色大變的劉允,揚聲道:
“殿下若不信,不如現在就隨我去劉府搜查?”
“若搜不出證據,我甘受欺君之罪!”
劉允頓時慌了,急道:“殿下不可!此乃聶大剛詭計,他必已設下圈套……”
太子冷哼。
雖心有疑慮,但眾目睽睽,不能偏袒,隻得道:
“好!我便親自去看!若真是誣陷,聶大剛,聶家也保不住你!”
眾人轉往劉府。
劉允冷汗直流,心亂如麻,不知聶大剛做了什麼安排。
進了劉允書房,聶大剛徑直走向紫檀木書架,隨手一摸,機關觸發,暗格彈出。
其中赫然放著一疊密信與賬本!
錦衣衛將證物呈交太子。
太子越看臉色越沉。
信上筆跡極似劉允,內容詳載向蠻族輸送糧草軍械的路線數量。
賬本清楚記錄大筆金銀往來。
劉允如遭雷擊,“撲通”跪地,嘶聲喊道:“殿下明鑒!這是栽贓!是陷害!”
“我從未見過這些東西!”
“這暗格……我根本不知它的存在!”
聶大剛冷眼看他:“劉侍郎,證據確鑿,還有何可說?”
“這筆跡,可要請翰林院學士當場鑒定?”
他轉向太子,拱手道:“殿下,劉允通敵叛國,罪證如山。”
“我今日搶人,實因得知劉允欲滅口柳氏!”
“她手中或還有趙粟將軍生前收集的、關於劉允叛國的其他證據。”
“事態緊急,隻能先救人,請殿下恕罪。”
太子盯著麵如死灰的劉允,又瞥向一臉正氣的聶大剛,胸口起伏。
他心知這多半是聶家設局,但證據做得太真,一時難以推翻。
若硬保劉允,自身必受牽連。
最終,太子咬牙下令。
“來人!革去劉允官職,押入詔獄候審!”
“所有證物封存,送交大理寺!”
他狠狠瞪了聶大剛一眼,拂袖而去。
錦衣衛隨之撤離,氣氛凝重。
聶大剛望太子遠去,嘴角微露冷笑。
劉允被拖下時,仍絕望嘶喊。
“殿下!我冤枉!聶大剛!你害我!你不得好死!……”
聲音漸遠,聶大剛整衣,淡然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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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聶擎蒼在書房聽聶大剛彙報。
聶大剛恭敬立著,將白日設計扳倒劉允的經過細述一遍。
聶擎蒼聽罷大笑,連聲道:“好!好!好!大剛,你這栽贓手段漂亮!”
“既除劉允這麻煩,又讓太子無話可說,一舉兩得!”
聶大剛微躬身,麵色平靜,低聲道:“爹,事還未完。孩兒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