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聶大剛看著蕭瓔珞和淩清影對練拆招,時不時開口指點兩句。
蕭瓔珞的劍法又靈又快,淩清影的掌法卻沉穩狠辣,兩人配合起來,倒也有模有樣,很有章法。
這時,一個穿飛魚服的錦衣衛快步衝進院門,雙手抱拳稟報,急切說道:
“總旗大人,指揮使衙門有緊急任務要派下來!”
聶大剛眉頭微微一皺。
指點她們練武的興致被打斷,他心裡有點不痛快。
但他清楚衙門的規矩,還是沉聲道:“說。”
錦衣衛回答道:“根據可靠消息,魔門分支血刀門的門主和他的核心手下,已經偷偷潛進城裡了。”
“指揮使大人下了命令,讓咱們這些精銳馬上行動,查出他們的蹤跡,找機會活捉!”
“要是他們激烈反抗,就直接殺了!”
“初步線索指向城南安萊客棧附近,而且那邊剛發生了血案。”
“血刀門?”聶大剛眼裡突然閃過一道光。
這可是他盼了好久的立功機會啊。
他猛地轉過身,對著已經停下練武的兩人喝道:
“都聽見了吧?彆愣著!趕緊收拾好隨身的兵器,跟我走!”
蕭瓔珞和淩清影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眼裡都看到了凝重。
兩人沒半點猶豫,趕緊把兵器插進鞘裡,理了理有點亂的衣裳,就跟著聶大剛大步流星地出了院門。
一行人騎著馬往前趕,沒一會就到了城南。
他們要去的地方不是熱鬨的安萊客棧,而是跟客棧隔兩條街的一條黑沉沉的小巷,巷子最裡麵藏著一家不起眼的私人酒坊。
還沒走到跟前,一股又衝又難聞的味道就飄了過來。
既有劣質酒的臭味,又有濃得化不開的血腥味。
酒坊門口已經站了兩個錦衣衛,手按在刀把上,一臉警惕地守著。
聶大剛臉色沉得嚇人,邁步走進酒坊。
一進門就看見裡麵亂得不成樣:桌子椅子碎了一地,杯子盤子也摔得亂七八糟。
地上橫七豎八躺著五具屍體,死得特彆慘。
有的被剖開了肚子,有的幾乎被砍成了兩段。
暗紅色的血把泥土地泡得濕透,腳下幾乎沒地方落腳,空氣裡滿是讓人想吐的味道。
一個先到的錦衣衛趕緊上前,彙報道:
“總旗,我們查過了,看這些傷口的走向和樣子,跟血刀門的刀法特彆像!
他們那刀法又狠又怪,還帶著一股子血煞氣,很特彆。”
聶大剛沒說話,蹲下身仔細看了看幾處致命的傷口,又觀察了現場打鬥的痕跡和血噴濺的形狀。
接著他迅速施展【逆知因果】神技。
這時候,他眼前有無數畫麵飛快地倒著走,把不久前這裡發生的事都回放了一遍。
在他看到的畫麵裡,清楚地出現了五個人。
一個長得凶巴巴的老和尚,三角眼,眼角還有一道嚇人的疤,帶著四個身材結實、眼神凶狠的年輕和尚走進了酒坊。
一開始他們裝成化緣的樣子,態度甚至還挺客氣,但眨眼間就突然動手了!
刀光一閃,帶著濃濃的血煞氣,下手又狠又毒,店裡的客人和夥計幾乎沒來得及反抗,一下子就全被殺光了。
那個領頭的老和尚,殺完之後趕緊從一具屍體身上摸走了個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