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十幾天裡,聶大剛讓呂布等首領,帶領一眾死士,快速攻破了南越都城周邊的防線。
在神機大炮的威懾和南越內部的混亂下,不少城池選擇了投降,抵抗的也很快被攻破。
捷報一次次傳回大景京城,景帝每次看到都非常高興。
禦書房內,景帝拿著軍報,笑著說:“好!聶大剛做得不錯!神機大炮果然威力強大!南越都城很快就是我們的了,朕太高興了!”
他正高興時,先帝從密室走了出來,對他說:“陛下,彆高興得太早。”
先帝目光嚴肅,接著說:“聶大剛靠神機大炮和精銳部隊取勝。這對我們來說,不是好事!”
“他終究不是皇族自己人,必須防範。”
景帝收起笑容,恭敬地回答:“父皇說得對。但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
先帝打斷他:“正因為是用人之際,才更要加強控製。”
“等聶大剛攻下南越都城後,不要讓他繼續南下。”
“命令他和二皇子留在南越舊都,負責安撫地方和清剿殘敵。”
“同時,從中原調派我們的嫡係部隊,以援助和換防的名義,逐步接管南越都城的城防,分散聶大剛的兵力。”
他停了一下,又說:“另外,朕已經請天命宗的大長老前往南越。”
“他們會輔佐二皇子,穩定民心,宣揚大景的天命。”
“同時密切監視聶大剛和他手下將領的動向。”
“如果聶大剛有異心,大長老會處理。”
景帝心裡一驚。
他知道天命宗是先帝的重要力量,連他們都出動了,說明父皇對聶大剛非常不信任。
他立刻躬身說:“兒臣遵命!這就去安排援軍和詔令。”
南越前線,中軍大帳內。
聶大剛看著沙盤上對南越都城的包圍部署,冷冷一笑。
總攻即將開始,勝利在望。
但很快,他接到了趙高傳來的消息。
“朝廷已經從北軍和禁軍抽調精銳,組成‘南援軍團’,正趕往前線,預計在攻下都城後到達。”
聶大剛哼了一聲,“看來皇帝是怕我功勞太大,想來分功勞,順便架空我。”
他盯著沙盤上的南越都城,心中憤怒,但強壓了下去。
他很了解景帝。
這位皇帝用得到你的時候,可以和你稱兄道弟,賞賜大方。
可一旦你沒了用處,或者威脅到他,他翻臉比翻書還快。
“現在他還要靠我打下南越,所以我要增援、要糧草、要錢財,他都批準。”
“可一旦城破,南越滅亡,我和我手下這些能打的兵,在他眼裡就從開疆拓土的刀,變成了必須防備的狼。”
飛鳥儘,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這句話在他腦中回響。
“狗皇帝!”
他在心裡罵了一句。
他已經能想到“南援軍團”到來後的場麵:那些嫡係軍官會以協防、休整為名,一步步搶走城防要地。
他拚命打下的城池,轉眼就會被彆人摘了果子。
他自己,最好的結局也就是被明升暗降,奪了兵權,在京城當個富貴閒人。
但現在,這絕對不可能!
他再次看向沙盤上那座南越都城模型,眼神變得冷硬。
景帝想過河拆橋?沒門!他聶大剛不是任人擺布的驢,他是狼!
一頭嘗過了權力和鮮血、絕不會輕易放手的頭狼!
勝利就在眼前,可勝利之後的路,比打任何一座城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