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下的精銳轉眼間被擊敗,女帝眼中泛起殺意。
她心裡清楚,自己已經陷入絕境。
雖說她也是一流高手,卻很明白自己絕不是眼前這位持戟猛將的對手。
可帝王的尊嚴哪容侵犯?
她一聲清嘯,拔出那柄裝飾華美卻又鋒利無比的寶刀,化作一道流光,主動朝呂布衝去!
“鐺!”
一聲刺耳的金鐵交鳴聲響起。
刀與戟撞在一起,濺起一串耀眼的火星。
女帝隻覺得一股擋不住的巨力從刀身傳來,整條手臂又酸又麻,根本握不住刀,寶刀當場脫手飛出。
她踉蹌著後退幾步,體內氣血翻湧,美麗的臉上掠過一抹紅暈。
呂布趁勢緊逼,鐵鉗般的大手迅疾探出,一把扣住了她纖細的脖頸。
雖沒發力,卻已經牢牢製住了她的要害。
“陛下!”殘存的侍衛目眥欲裂,還想衝上來。
“都住手!”呂布聲音像雷霆一樣,震住了全場,“誰敢再上前,我就捏斷她的脖子!”
侍衛們投鼠忌器,頓時僵在原地,不敢再動。
王平見狀立刻上前,取出特製的、能禁錮內力的鐐銬,熟練地把女帝的雙手反縛在身後。
女帝掙紮了一下,發現內力滯澀、難以運轉,才知道自己已經被完全控製。
她不再做無謂反抗,抬起頭,用冰冷的目光直視呂布。
就算成了階下囚,那份帝王威儀也絲毫沒減。
“聶大剛竟用這麼卑劣的偷襲手段,就不怕被天下人恥笑嗎?”
呂布哈哈大笑,“成王敗寇,哪來什麼卑劣?陛下,請吧,我家主公正等著和您‘會盟’呢!”
當天夜裡,南詔皇宮亂作一團,女帝被俘的消息像瘟疫似的迅速傳開。
南詔全國都很震驚,陷入了群龍無首的恐慌裡。
而呂布和王平,押解著他們最重要的戰利品,在混亂中悄悄撤離,踏上了返回聶大剛大營的路。
沒過半日,聶大剛就在軍中大帳見到了那位名震南詔的女帝。
當侍衛押著她走進來,整個大帳裡的空氣都為之一凝。
她的雙手還被特製鐐銬反鎖在身後,走路的姿態卻沒有絲毫狼狽。
每一步都踏得沉穩端莊,仿佛不是被俘的囚徒,而是正在巡視自己疆土的君主。
聶大剛抬眼望去,忍不住在心裡暗讚一聲。
她看著約莫雙十年華,皮膚像凝脂一樣,在帳內火把的映照下泛著瑩潤的光澤。
一張標準的鵝蛋臉上,眉眼美得像畫。
修長的黛眉像柳葉,微微上挑的鳳眼裡,眸光透著清冷。
縱然此刻含威帶怒,依舊美得驚心動魄。
挺直的鼻梁下,唇瓣宛若初綻的薔薇,儘管緊抿著,仍保持著優美的弧度。
她頭戴的金絲鳳冠略有傾斜,幾縷烏黑的發絲散落頰邊。
非但不顯淩亂,反為她平添幾分驚心動魄的脆弱之美。
隻是她那挺得筆直的脊梁和睥睨的目光,瞬間就將這點脆弱擊得粉碎。
女帝身著一襲繡金鳳紋的玄色宮裝,此刻雖沾染了些許塵土,卻絲毫不減其華貴。
領口鑲嵌的明珠襯得她脖頸修長如天鵝。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額間那點朱砂痣,殷紅如血,在她白皙肌膚上宛若雪地紅梅,為她端莊的容顏平添了幾分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