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羅網傳回來的消息！聶大剛將軍派出去的騎兵，就……就六千！把三十萬突厥人全殺光了！”
“我的天……這怎麼可能啊？！”
茶館、酒肆，街頭、巷尾，所有人都在說這則震驚人心的戰報。
從懷疑到震驚，最後全變成了狂喜。
“是真的！官府都貼告示了！大捷！從來沒有過的大捷！”
“是陳至寶將軍和李牧將軍帶的兵！叫什麼……精銳弓騎兵和大雪龍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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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神機弓！能射好遠！還有神機手提火炮，轟隆一聲，突厥人就倒一片！”
“還有大雪龍騎，刀槍都紮不進去，一個衝鋒就把突厥的陣型鑿穿了！”
“聶將軍當初說‘讓他們有來無回，全埋在這兒’，原來不是說狠話，是真能做到啊！”
百姓們跑著互相傳話，高興得不行。
長久以來，北方的突厥就像懸在頭頂的利劍，總威脅著邊境的安全。
現在，這柄劍不僅被折斷了，還被碾成了粉末！
每一個大景人心裡，都激蕩著從來沒有過的安全感和民族自豪感。
這時他們才真正明白，聶大剛手下的這支新軍，不是裝樣子，而是真能穩住天下、保護國家的頂用利刃！
南方的利劍已經拔出來了，而且第一次揮砍，就斬掉了北方突厥最鋒利的爪牙。
現在全天下的目光都盯著北方，等著那位叫聶大剛的新皇帝，下一步要把劍指向哪裡。
是腐敗、賣國的大景皇帝嗎？
金碧輝煌的皇宮深處，暖閣裡氣氛凝重。
一份八百裡加急的軍報，徹底打破了寧靜。
景帝一把將那份軍報拍在桌上，氣得臉色鐵青，手都微微發抖：
“六千人對三十萬！居然全殲敵軍？聶大剛的手下難道是神仙嗎？”
“就算那是三十萬頭豬，六千人也得抓上好幾天！”
旁邊的先帝同樣臉色難看，強壓著震驚問：
“消息核實了嗎？真的沒錯？”
景帝重重點頭：“反複核實過了！現在天下人都知道了！”
“三十萬突厥騎兵已經全軍覆沒，聶大剛的‘鎮遠軍’——現在改叫‘靖難軍’了，聲望已經高到沒邊了！”
先帝一拳砸在茶幾上：
“好個聶大剛！好個忠君愛國的鎮遠侯！我們被他騙了十幾年！”
他聲音裡滿是悔恨：
“當年他每次都說兵力不足、糧餉不夠，隻能勉強守邊關。”
“朕還心疼他辛苦，每次都優先撥給他物資，甚至從自己的私庫裡拿錢補貼他！”
景帝也咬牙切齒：
“每次有人質疑他擁兵自重，他就在朝堂上裝委屈。”
“現在回頭看，全是演戲！”
“他哪裡是兵力不夠？分明是拿朝廷的錢偷偷練兵！”
“那些神機弓、手提火炮、重甲騎兵……這得花多少錢？練多久？他早就開始準備了！”
“他故意裝弱，讓突厥看起來還有威脅，這樣就能一直從朝廷拿資源、握兵權。”
“他的目的根本不是守邊關，而是要造反！”
先帝渾身發抖：“他用我們給的資源，練出了能推翻大景江山的軍隊！”
“現在憑著這功勞，把天下民心都收走了！”
“民間隻知道有聶大剛，不知道有大景皇帝了！”
發泄完怒火，兩人卻感到更深的無力。
景帝頹然坐回龍椅：“現在能怎麼辦？他剛打了大勝仗，軍隊士氣正盛。”
“朝廷還有能和他對抗的軍隊嗎？”
“南方那些將領多年沒打仗，士兵也弱，怎麼擋得住他的弓騎兵和大雪龍騎？”
先帝沉默不語。
他曾經是一言定生死的皇帝，如今麵對這個手握絕對武力的臣子，卻無計可施。
調兵圍剿？派誰去？誰能打得過他？
下旨斥責？聖旨出京城就會變成廢紙，還會被天下人嘲笑！
談判安撫？事到如今，聶大剛怎麼可能還甘心做臣子？
一股寒意從兩位帝王心底升起。
他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皇權的根基正在被動搖。
暖閣裡一片死寂。
那份戰報在他們眼中，已經成了來自南方的催命符，也是聶大剛為大景皇朝敲響的喪鐘。
下一步，這把剛飲儘突厥人鮮血的利劍，會不會直接指向這座繁華而腐朽的京城？
這個念頭如同噩夢，纏繞在兩位帝王心頭，讓他們不敢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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