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獅子,我前男友是天蠍。”秋依道。
“那你現男友呢?”方自歸笑道。
“我沒有現男友啊。”秋依淡定一笑。
該喝酒的三個人喝完酒,遊梓暉說:“該我了,我想一下……我目睹過群膠,在美國。”
“所以你也參與了?”看來超級女生Ivy,對遊梓暉提出的這個概念也是了解的。
“我沒參與,我帶了女伴去的。”遊梓暉道。
“所以你是onebyone。”秋依道。【譯:一對一】
“這種活動屬於地上的還是地下的?”Ivy問。
“地上的,在美國是合法的。”遊梓暉道,“不過是在私人會所裡,一般人不知道,一般人也不給你進去。”
“肉體上的混亂我沒有,但精神上的混亂我有。”秋依道。
“就是你讓好幾個男人同時愛上你了?”遊梓暉問。
“好幾個男人同時愛上我不是很正常嗎?”秋依反問。
“大學時,我覺得有一個人愛就很不錯了。”方自歸自我坦白,“那時候,我是我們班四個女生最嫌棄的渣男。”
大家哈哈大笑,然後遊梓暉還是抓住細節不放,全忘了他曾經說過“男人一定要粗”的豪言壯語,問:“秋依,精神怎樣混亂的?我們就是想知道細節。”
“我跟我前男友的親弟弟曖昧過。”秋依說。
“對我來說,就是跟女朋友的親妹妹。”方自歸眉頭一皺,“這種事兒我真乾不出來。”
“其實我沒有喜歡他弟弟,是他弟弟有點兒喜歡我。我隻是挑戰我前男友的底線以證明我的存在。我前男友是個溫州人,然後他們是家族企業,繼承人不是他就是他弟弟,他們兩個關係是非常好的,但是呢,同時又是一種競爭關係。我理解他弟可能有喜歡我的成分,但可能更大的原因,就是……我哥有的東西我也要有。他要一種成功的感覺,你懂了嗎?”
“你前男友很受刺激吧?”方自歸問。
“他後來說過一句話,秋依,在我心裡我已經捅死你一百次了。”秋依道。
這一輪遊梓暉也贏了,沒見過那種世麵的三個人喝酒,喝完了,輪到方自歸講故事。方自歸正要開口,秋依告假去洗手間了。方自歸也沒等秋依回來,說:“我高中時曾經在一個學期裡寫了兩百首詩,至少一天一首。你們沒做過吧?”
“我喝。”遊梓暉說。
“我也喝。”Ivy道。
遊梓暉和Ivy都喝完了酒,秋依才回來。
“他在幾個月裡麵每天都寫一兩首詩,騷得不行。”遊梓暉對秋依道,“這種事你沒乾過吧?”
“我也寫過詩啊,”秋依道,“也曾經經常寫。”
“哦……那你可以不喝。”方自歸道。
“你這個往事,口味太輕了一點。”秋依笑道。
“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遊梓暉對方自歸笑道,“我知道你有重口味的。”
“爆個料唄。”Ivy起哄。
“沒有啊。”方自歸道。
“你有你有。”遊梓暉緊盯不放。
“爆料爆料!”Ivy更興奮了。
遊梓暉笑道:“比如說,這個……”
方自歸緊張地看著遊梓暉,心想,他不會把當年兩個人一起去玩東莞三十六式的往事說出來吧?怪不得俗話說“往事不堪回首”,可是在兩個小姑娘麵前,說這個似乎太low了一些,況且,自己已經再也不去那種地方了。
“沒有啦。”方自歸向遊梓暉使使眼色。
可秋依訂的這間小資情調的包間裡,音樂悠揚,光線朦朧,再加上遊梓暉喝得微醺,遊梓暉已經無法從細節上解讀方自歸複雜的眼神了。
“比如我們一起做過的?”遊梓暉不遺餘力地啟發方自歸。
“一起做過?”方自歸裝糊塗。
“一起做過啊!”遊梓暉繼續啟發。
方自歸靈機一動,決定為了“往事不必再提”,使出聲東擊西之計,說:“噢……我們倆做。”
“哈哈哈,”Ivy大笑,用手拍著她坐著的沙發墊子,“哈哈哈……這個很嗨!”
秋依笑完了,語重心長地說:“這口味相當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