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的指尖輕點，對準了那個睡夢中還在揮拳喊著“內鬼”的家夥。
“生命剝奪。”
他甚至懶得去觸碰，灰色的能量便如擁有生命的藤蔓，悄無聲息地纏繞而上。
那名大和魂公會的玩家身體猛地一僵，夢中的口號戛然而止。
沒有白光，沒有慘叫。
他的身體結構直接崩解，化作一捧細密的灰色粒子，被夜風一吹，便融進了廣場上彌漫的泥土與汗水的味道裡。
【叮！你擊殺了櫻花幕府玩家“夢裡抓鬼”，獲得經驗10。】
【叮！你通過“生命剝奪”，獲得點生死之力！】
林默甚至沒看係統提示，心念一動，這股精純的生命本源便被直接導入了【世界樹空間】。
“下一個。”
他就像一個經驗豐富的農場主，巡視著自己的菜地。
經過之前的實踐，他發現了一個規律。
越是年輕的玩家，生命本源越是旺盛，返還的生死之力也越多。
“嘖，質量參差不齊啊。”
林默的目光掃過一張張熟睡的臉，嘴裡小聲嘀咕著。
“這個年紀大了，榨不出多少油水。”
“這個……臥槽，長得也太抽象了，影響食欲，下一個。”
“哦？這個不錯，膠原蛋白滿滿，一看就是優質韭菜。”
他指尖微動，又一個年輕的劍士玩家在睡夢中化為飛灰。
一個人操作，效率還是太低。
林默打了個響指。
幾個通體漆黑的天災骷髏戰士，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陰影中，它們空洞的眼眶裡，黑色的魂火靜靜燃燒，仿佛與黑夜融為一體。
“開工了，007們。”
林…不，墨老板下達了指令。
一場高效而詭異的流水線作業，在這片露天宿舍裡正式上演。
林默負責當那個挑剔的質檢員，在廣場上四處遊蕩，專挑那些麵相年輕、生命力旺盛的“韭菜”。
他身形一晃，瞬間出現在一個目標身旁。
手指輕輕在對方後頸一劃。
2298！
一個剛好打出【重傷瀕死】和【眩暈】的傷害數字飄起。
那玩家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林默看都不看，直接走向下一個目標。
而他身後，天災骷髏便會鬼魅般地現身，像個專業的黑無常，動作麻利地將“屍體”拎走，與其他被擊暈的玩家整齊地碼放在一個隱蔽的角落裡。
不一會兒，角落裡就堆起了一座由十幾具“屍體”組成的小山。
“可以了，開宰。”
林默好整以暇地走過去，抬起手。
“生命剝奪。”
灰色的能量如潮水般覆蓋而下。
一瞬間，十幾名玩家同時化為飛灰。
【叮！你擊殺了……】
【叮！你擊殺了……】
……
【叮！你通過“生命剝奪”，獲得1285,000點生死之力！】
【叮！世界樹之種正在吸收生命本源……】
【叮！空間轉化效率+1！】
隨著林默的持續收割。
海量的生命本源湧入【世界樹空間】，那枚神秘的種子表麵的光澤愈發深邃，每日可轉化的傳說級生命能量數值，開始以一種瘋狂的速度向上狂飆！
150單位！
180單位！
220單位！
“爽！”
林默看著麵板上跳動的數字，感覺比自己升級還過癮。
為了不讓“菜地”出現明顯的禿斑，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他又將上百隻狼魂散布到廣場的各個角落。
打一槍換一個地方。
東邊收割一茬，西邊薅一把，突出一個雨露均沾，均勻可持續發展。
……
天，蒙蒙亮。
渡邊養老睜開眼，晨間的涼意讓他打了個哆嗦。
作為一名現實中已經六十多歲的老人，他早已習慣了早睡早起。
遊戲中雖然沒有這種生理需求，但幾十年的習慣卻保留了下來。
他是一個很有耐心的玩家，天賦雖然隻是b級，卻靠著這份毅力，混得還算不錯，甚至還有一隊青春靚麗的妹子玩家主動組隊，鶯鶯燕燕地圍在他身邊。
雖然這些咋咋唬唬的女孩子會拖慢練級速度，但和她們在一起，渡邊養老感覺自己緊繃的神經都放鬆了不少，仿佛又回到了年輕時代。
“起床了，小懶豬們。”
他習慣性地伸出手，準備去拍醒睡在身旁，那個叫櫻島麻衣子的女孩。
然而，他的手卻劃了個空，隻觸碰到了一片冰冷潮濕的草地。
嗯？
渡邊養老愣了一下，坐起身。
昨晚，圍著他睡得像八爪魚一樣的四個美少女，此刻竟一個都不見了。
隻剩下地麵上幾個淺淺的凹痕。
“麻衣子？奈奈醬？”
他試探性地喊了兩聲，無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