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見此情形,心中已經有了把握。
“真是天助我也!”
趙信當即陳述此次事件利害關係,可能會嚴重影響到縣令政治前途,甚至可能因此獲罪。
馬成才聽後心驚不已,為自己的將來而深深擔憂。
趙信見時機成熟,便將臨汾中小勢力積極配合籌糧的細節彙報給縣令馬成才,強調非世家力量才是可靠支柱。
暗示縣令馬成才若想完成任務,需倚重趙信整合的中小勢力,而非依賴世家。
馬成才猶如在黑暗中見到一束光,激動道:“趙大人,言之有理啊,此事就交於趙大人來辦,有什麼需要隨時和本縣說!”
“是,縣令大人!屬下定當竭力為大人分憂!”
馬成才大喜道:“哈哈哈!我得趙大人,如漢高祖得張子房啊!”
“縣令大人謬讚了!”
有了縣令的全力支持,趙信和魏征便開始謀劃籌糧補缺一事。
魏征建議先以高效籌糧為名,讓縣令成立征調協理司,由縣令馬成才任司長,趙信為副司長。
這樣做可以名正言順地吸納中小士族代表與富商參與物資統計、運輸路線規劃中來。
對外可以宣稱集思廣益加速籌糧,實則讓中小勢力在官方文書上簽字背書,形成共同決策的事實,迫使他們與趙信綁定。
然後劃分籌糧貢獻等級,給予前五名的家族額外榮譽,諸如立碑敘功、縣令親自接見、賦稅優惠,激發其攀比心理,防止他們暗中與世家媾和。
籌集糧草後,讓中小士族子弟或富商雇傭的護院參與糧草押送,這必須經過周縣尉的軍隊訓練。
名義上是協助都尉護送,實則讓他們成為“劫案受害者”——若再次遇劫,這些人將直接成為世家針對的“證人”,不得不與趙信共同對抗世家。
他還建議趙信私下通過中間人向世家表態:趙某此舉隻為完成上官差遣,無意介入士族紛爭。若世家願意補足劫糧缺口,趙某稟明大人,既往不咎。
同時,必須要讓親信記錄與世家中間人接觸的時間、對話,以免被世家誣陷。
魏征這套方案可謂滴水不漏,既團結了中小士族和富商,讓他們成為了利益共同體,又通過官方的手段將他們緊緊綁在了自己的戰車上。
先以恩惠、榮譽和“受害人”身份讓他們不得不奮力一搏,最後又向世家拋出橄欖枝,給予台階下,同時也暗中防備世家反咬一口。
趙信聽完,忍不住擊節叫好:“魏道長,真乃神人也!”
魏征淡淡一笑:“大人過獎。接下來,趙大人需以雷霆手段、菩薩心腸行事。要讓那些中小勢力明白一個道理:跟著趙大人,雖有風險但能活;跟著世家,看似安穩卻可能被當替罪羊。”
趙信點頭:“道長所言極是。明日一早,我便去稟明縣令大人,著手成立征調協理司。”
魏征:“貧道也會暗中協助大人,確保此事順利進行。”
趙信:“好,有道長相助,此事定能成功!”
趙信回到屋中後,覺得接下來需要得力人手,便給馬邑的尉遲恭去信一封,希望他能前來相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