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端起酒樽,一飲而儘,隨即又有些感動地說道:“黑熊,你能來我這裡,兄弟我感激不儘,乾!”
尉遲恭擺了擺手:“趙兄這是說的什麼話,你在書信中寫得明白,臨汾境內出現劫匪,需要人手幫忙,這不兄弟就來了嘛,趙兄有何差遣,但說無妨,俺老黑彆的本事沒有,這一身力氣,還算不錯,砍幾個毛賊,不在話下!”
趙信哈哈一笑:“好,兄弟果然快人快語,那愚兄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準備讓人假扮富商押運金餅出城,引誘那些劫匪現身,到時將他們一網打儘,不知兄弟可願助我一臂之力?”
尉遲恭一拍桌子:“好計策!那些劫匪膽敢現身劫道,俺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說到此處,尉遲恭端起酒樽,對著趙信道:“來,書生,俺敬你一杯,祝俺們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趙信聞言端起酒樽,與尉遲恭輕輕一碰,隨即一飲而儘,大笑道:“好!此次咱們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定叫那些劫匪有來無回!乾!”
……
陳二身著蜀錦華服,端坐在裝飾華麗的馬車內,掌心早已沁出冷汗。
前兩日,他在臨汾城中各大酒樓、青樓露麵炫富,一副土豪做派。
他故意四處宣揚,最近要帶著大量金餅去京師。
這也引起了當地有心人的注意。
車簾縫隙中,他瞥見街角茶棚裡有個灰衣男子,正捧著茶碗看似隨意地掃過車隊。
“少爺,好像有眼線。”駕車的周德壓低聲音。
陳二心快跳到嗓子眼,但想到趙信的話,強作鎮定,抬手掀開簾角,故意將腰間金鑲玉墜晃了晃,故作豪橫地說道:“王鏢頭,等出了城到了地方,本公子重重有賞。到時候,你們也去樂嗬樂嗬,花銷都算本公子的!”
王鏢頭連忙笑道:“多謝公子,屬下定會辦好差事。”
看似隨意的對話,卻也是此計策的一環,陳二見那灰衣男子已經放下茶碗,快速離開了茶棚,這才鬆了口氣。
灰衣男子離開不久,車隊也緩緩動了,在鏢師的護衛下,向城外行去。
……
灰衣男子一路小跑,來到了城中的一處府邸後門,輕輕敲了敲門,低語道:“黃管家,是我。”
門後,一個陰鷙的眼神透過門縫閃了閃,低沉的聲音問道:“快進來!”
隨即打開門讓他進了黃府,黃管家連忙問道:“看清了嗎?”
灰衣男子點頭:“千真萬確,那華服公子哥兒腰間掛的金鑲玉,好幾輛馬車上隱約露出的箱子沉甸甸的,錯不了。”
黃管家沉吟片刻,低聲道:“你在這兒等著我,我這就去稟報老爺。”
黃管家匆匆走進書房,對著坐在書案後的黃老爺,低聲道:“老爺,那雛兒出窩了,帶了幾車的金餅啊。”
黃老爺放下手中的筆,眉頭微皺:“哦?這麼快?”
說到此處,黃老爺抬眼看向黃管家,緩緩問道:“黃安,你說,這會不會是陷阱?”
黃安躬身道:“回老爺,應當不會,咱們派去糧倉的細作回報,趙信和周德正忙著籌備糧草,已經忙得腳不沾地了,他們又哪有功夫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