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成才微微頷首:“趙縣丞所言極是。”
稍頓,馬成才接著說道:“黃家與郡丞黃俊勾結,我們想要順利查辦黃家,必然會受到諸多掣肘。不過,本官早有計劃。”
趙信看著馬成才,等待下文。
馬成才接著說:“河東郡太守張簡之為人正直,且與黃俊之間有些嫌隙。我先修書一封,將此事稟報張太守,請他出麵主持公道。”
趙信聽罷,心中頓時明了,暗道:原來馬縣令是太守的人,難怪他敢與黃家對抗。
他微微點頭:“大人此計甚妙,有張太守出麵,黃家與黃俊就算想耍花樣,也翻不起什麼浪花。”
馬成才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那本官立刻修書,趙縣丞這幾日辛苦一下,整理好證據,再派人將黃家監視起來,以防他們狗急跳牆。”
“遵令!”趙信拱手行禮,神色堅毅。
馬成才拍了拍趙信的肩膀:“此事若成,趙縣丞功不可沒!本官定會上報朝廷,為你請功!”
趙信笑了笑:“多謝大人栽培,趙信隻願為百姓謀福,功名利祿倒是其次。”
馬成才哈哈笑道:“好!趙大人能有這份心,實在是我臨汾縣百姓之福!”
兩人相視而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
接下來的日子,趙信和魏征等人忙碌起來,一邊整理證據,一邊派人暗中監視黃家的動靜。
馬成才也將寫好的書信派人快馬加鞭送往郡城,交給太守張簡之。
臨汾縣暗流湧動,一場針對黃家的風暴正在醞釀之中。
黃家祠堂內,黃老爺黃嚴霸手中的紫檀木拐杖重重砸在青磚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燭火搖曳,映得供奉的祖宗牌位在牆上投下搖晃不定的影子,正如同他此刻的心境。
“廢物!全是廢物!”黃嚴霸怒目圓睜,瞪著下方跪著的管家黃安和幾個心腹,“黑鷹這個蠢貨不但人被抓了,連證據都被搜出來了,這群飯桶都乾什麼吃的!”
黃安渾身顫抖,額頭貼地,聲音帶著哭腔:“老爺息怒!郡丞大人已經派人傳話了,讓我們先穩住當前的局麵,他自有辦法周旋。”
“周旋?拿什麼周旋?”黃嚴霸一腳踢翻身旁的桌子,茶杯碎了一地,“張簡之那老匹夫自詡清流,早就看我們黃家不順眼,這次逮到機會,豈會輕易放過?”
黃安不敢說話,頭埋得更低了。
黃嚴霸臉色鐵青,在堂內來回踱步,拐杖與地麵的敲擊聲令人心驚膽顫。
片刻後,他停下腳步,眼中閃過一絲陰毒:“看來,隻能先下手為強了。”
黃安聞言抬頭,一臉驚恐:“老爺,您的意思是……”
“哼!”黃嚴霸冷哼一聲,“馬成才和趙信不是想查辦我們黃家嗎?本老爺就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說著,他轉頭看向一旁的黃安:“你去找那些亡命之徒,讓他們做掉馬成才、趙信!記住,一定要乾淨利落,彆留下任何線索。”
黃安眼中閃過一絲狠色,點頭應道:“老爺放心,小的知道該怎麼做了。”
黃嚴霸嘴角勾起一抹獰笑:“馬成才、趙信,敢跟我黃家鬥,簡直是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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