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敬宗率領人馬抵達城東的郡衙外時,夜色已深。
“給我把這裡圍了!”高敬宗指著麵前的郡衙道。
“是!”手下的衛隊立即展開隊形,向著郡衙衝去。
門前兩隊持戟衛兵就著火光,看清大批人馬逼近郡衙,連忙厲聲喝道:“什麼人?擅闖郡衙者斬!”
高敬宗越過眾人,向前走去。
他冷笑一聲,揮劍指向大門:“本將奉趙元帥令,接管代郡!降者免死,頑抗者——殺!”
話音未落,親衛隊如潮水般湧上前,盾牌撞開衛兵陣型,刀刃在火把下劃出寒光。
衛兵雖奮力抵抗,卻因猝不及防被迅速擊潰。
高敬宗一腳踹開朱漆大門,率部衝入庭院。
郡衙後堂內,郡守張義升聽聞動靜,連忙起身查探。
“來人呐!外麵為何如此吵鬨,到底怎麼回事?”
“報……報告張大人,有人闖進衙門來了!”
“何人如此大膽?”
“是我,張老弟!”高敬宗聲音傳來。
“高敬宗,怎麼是你?”張義升看見披甲執劍的高敬宗,驚疑不定道。
“不錯,正是在下!”高敬宗帶人踏入後堂之中,手中的長劍映著他冰冷的眼神。
“高敬宗!大王待你不薄,你竟敢造反?”他抓起身旁的佩劍,質問道。
“哼!識時務者為俊傑!張老弟,代郡已被我掌控,何不早降?”
張義升麵色猙獰,揮劍劈來:“逆賊!我乃定楊天子麾下重臣,豈會降於你!”
兩人劍刃相交,火花迸濺。
“負隅頑抗者,唯有死路一條!既然你冥頑不靈,索性我便成全了你!”高敬宗不屑道。
張義升雖有些武藝,卻不是身經百戰的高敬宗對手。
數回合後,高敬宗虛晃一招,劍鋒直取其咽喉。
張義升慘叫一聲,倒地氣絕。
高敬宗擦去劍上血跡,喝道:“繳械者不殺!”
衙役們見狀紛紛棄械,郡衙落入隋軍之手。
與此同時,西麵的突厥大營內火光攢動。
康鞘奈砵利坐在桌案前,對著身旁的阿史那雍虞問道:“你派去西門和北門處的人,回來了沒有?”
“回稟頭領,還沒有。”
“怎麼搞的!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阿史那雍虞連忙躬身道:“是屬下失職!屬下立刻再派人過去!”
他打斷道:“不用了!太耽誤時間了!”
康鞘奈砵利心想:城門處有突厥士兵把守著,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他飲儘最後一碗馬奶酒,猛地將酒碗摔碎,猛地起身道:“通知下去,時辰已到,全軍立刻出發,從西門出城!”
“是!”
軍營中,一萬餘名突厥騎兵整裝待發。
他們聽到命令後,大軍立刻開始動身,一時間馬蹄聲如雷貫耳。
騎馬走在代郡街道上,康鞘奈砵利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