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街道兩旁緊閉的門窗和偶爾從縫隙中透出的驚恐目光,李靖沉聲對李密道:“玄邃,安民之事,刻不容緩。務必使百姓儘快知曉朝廷仁政,恢複正常生計。”
“大帥放心,屬下已安排人手,連夜清理街道,撲滅餘火,同時加大安民告示的宣傳力度,明日便開始按冊發放第一批賑濟糧。”
李密躬身應道。
程咬金看著一些被隋軍士兵從地窖、夾牆中搜出來的、嚇得麵無人色的原吳國官員,咧了咧嘴:“大帥,這些當官兒的怎麼處置?要不要……”
他做了個砍頭的手勢。
李靖搖了搖頭,目光深邃:“陛下有旨,隻誅首惡,脅從不問。這些人,大多也是身不由己。讓玄邃先行甄彆,首惡及民憤極大者,明正典刑;餘者,可視其才能品行,或遣散,或留用。如今百廢待興,正是用人之際。”
尉遲恭扛著還在滴血的鐵鞭,嗡聲道:“大帥,那李子通跑了,羅藝去追了。”
李靖望向東南方向,語氣帶著一絲冷意:“哼!逃的倒是挺快!思禮麾下皆是輕騎精銳,我料定他跑不了多遠!”
他的判斷很快得到了印證。
李子通一行數十人,丟棄了戰馬,惶惶如喪家之犬,一路晝伏夜出,繞城避鎮,靠著搶劫零星村落勉強果腹,終於在數日後,狼狽不堪地逃到了嘉興城外附近。
此時的他,早已沒了半點帝王的威風,鎧甲穿在身上,讓他喘不上氣,因此早已丟棄,隻穿著一身不合身的粗布衣服,頭發散亂,麵容憔悴,眼窩深陷,如同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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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隨他的親衛,也隻剩下不到二十人,個個帶傷,士氣低落到了極點。
“陛下……前麵……前麵就是嘉興了……我們……我們進城嗎?”一名親衛有氣無力地問道,聲音中充滿了迷茫。
李子通望著遠處嘉興城模糊的輪廓,眼中卻閃過一絲恐懼。
他深知自己大勢已去,嘉興守將是否還肯收留他?會不會為了討好隋軍,直接把自己綁了獻出去?
“不……不能進城……”李子通聲音嘶啞乾澀,“去找條船……我們……我們出海!去琉球!或者……或者更南邊!對!出海!”
然而,他們剛剛靠近江邊,試圖尋找船隻,身後便傳來了急促而密集的馬蹄聲,如同索命的鼓點,敲擊在每一個逃亡者的心上!
“李子通!哪裡逃!羅藝來也!”
一聲如同驚雷般的怒吼,打破了江邊的寂靜!
隻見羅藝一馬當先,率領著數百精銳輕騎,如同旋風般從後麵追了上來,瞬間便將李子通這最後的殘兵敗將團團圍住!
蹄聲如雷,刀光映著江麵粼粼的波光,散發出刺骨的寒意。
李子通嚇得魂飛魄散,一屁股癱坐在地,褲襠處瞬間濕了一片,散發出難聞的騷臭味。
他身邊的親衛,麵對這如狼似虎、殺氣騰騰的隋軍鐵騎,最後一點抵抗的勇氣也消失殆儘,紛紛丟棄了兵器,跪地乞降。
羅藝催馬來到李子通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曾經不可一世,如今卻醜態百出的家夥,眼中充滿了鄙夷與厭惡。
他甚至連話都懶得跟對方多說,隻是冷冷地揮了揮手:“捆起來,堵上嘴!押回建康,聽候大帥發落!”
“是!”幾名如狼似虎的隋軍士兵立刻上前,用最結實的牛皮繩將癱軟如泥、口中發出無意義嗚咽的李子通捆得如同待宰的豬羊一般。
江淮最後一個大規模割據勢力的首領,就此落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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