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突然停住腳步,探測儀的屏幕猛地亮了一下,綠光直直地指向化妝台底下。他蹲下身,伸手就要去摸暗格的位置。
沈硯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大腦飛速運轉——拚了?可他根本打不過對方;跑?樓下還有兩個修士守著,根本跑不出去。
就在這時,他懷裡的蟒袍木盒突然傳來一陣微弱的發燙,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麵蘇醒。緊接著,他的腦海裡閃過一段模糊的旋律,是祖父常唱的《定軍山》選段,明明他已經很多年沒聽過了,此刻卻像刻在骨子裡一樣,在耳邊反複回響。
“找到了!”
刀疤臉的手已經摸到了暗格的凹槽,指尖用力一按,暗格的門“哢嗒”一聲彈開。他的眼睛瞬間亮了,伸手就要去拿裡麵的木盒。
沈硯秋再也忍不住,猛地從屏風後麵衝出來,手裡的短刀朝著刀疤臉的後背刺去。可他的速度太慢了,刀疤臉像是背後長了眼睛,側身躲過的同時,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
“砰!”
沈硯秋重重地撞在牆上,喉嚨裡湧上一股腥甜,短刀也掉在了地上。他掙紮著想爬起來,卻被刀疤臉一把揪住衣領,按在牆上動彈不得。
“就這點本事,還敢跟我們天機閣作對?”刀疤臉的刀疤因為獰笑而扭曲,手裡的靈力刀架在了沈硯秋的脖子上,冰涼的刀鋒貼著皮膚,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說,蟒袍裡的戲譜在哪?再不說,我就先割了你的舌頭,讓你連求饒都沒機會!”
沈硯秋死死咬著牙,不肯開口。他知道,就算說了,對方也不會放過他。
刀疤臉見他不說話,眼神變得更加凶狠,手裡的靈力刀微微用力,在他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
“不說是吧?好,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刀疤臉說著,就要用靈力催動刀鋒,準備給沈硯秋一點顏色看看。
可就在這時,沈硯秋懷裡的木盒突然爆發出一陣刺眼的紅光,緊接著,一股強大的靈氣從木盒裡湧出來,順著他的手臂蔓延到全身。他的喉嚨不受控製地張開,一段高亢激昂的唱腔從他嘴裡發出來:
“這一封書信來得巧,助我黃忠立功勞!”
是《定軍山》!
紅光越來越盛,形成一道半透明的靈盾,將沈硯秋護在裡麵。刀疤臉手裡的靈力刀被靈盾擋住,再也無法前進半分。他震驚地看著沈硯秋,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你……你一個無相階修士,怎麼可能引動這麼強的靈氣?!”
沈硯秋自己也懵了,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覺得體內有一股陌生的力量在湧動,讓他渾身充滿了力量。他看著刀疤臉震驚的表情,又看了看自己懷裡散發著紅光的木盒,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難道,祖母說的秘密,真的在這件蟒袍裡?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清冷的女聲從樓梯口傳來:
“天機閣噬魂軍團,未經審判庭允許,擅自在灰霧區動用靈力,違規。”
沈硯秋和刀疤臉同時朝著樓梯口看去,隻見一個穿著銀色製服的女人走了上來。她的頭發束成高馬尾,臉上帶著一副銀色的護目鏡,手裡舉著一把造型奇特的槍,槍身上刻著“審判庭”的標誌。
女人的目光掃過現場,最後落在了沈硯秋身上,眉頭微微皺起:“你身上的戲魂氣很不穩定,是‘戲化異端’?”
刀疤臉見來人是審判庭的人,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但還是強撐著說道:“審判庭的大人,這小子是私藏封神戲譜的要犯,我們是奉了天機閣的命令來抓他的,還請大人不要插手!”
女人沒有理會刀疤臉,而是一步步朝著沈硯秋走來。她的腳步很輕,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沈硯秋看著她,心裡充滿了疑惑——這個審判庭的人,到底是來幫他的,還是來抓他的?
而此時,他懷裡的蟒袍木盒,紅光依舊在閃爍,隻是那光芒似乎比剛才更盛了幾分,像是在呼應著什麼。沈硯秋隱隱覺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恐怕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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