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坐以待斃就是上策嗎?!”
大堂之上,瞬間吵作一團。主戰派和主守派,爭得麵紅耳赤。
而在這片混亂之中,彆駕張鬆,卻悄悄地低下頭,嘴角勾起了一抹無人察覺的,冰冷的笑意。
劉璋癱坐在寶座之上,麵如死灰。他聽著殿下那一聲聲或激昂、惶恐的爭吵,腦子裡卻一片空白。
戰?拿什麼戰?連錦馬超都被人打得跪地請降!
守?怎麼守?那陸瑁一人就能破十萬大軍,區區一座成都城,又能擋他幾時?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他感覺自己就像一隻掉進了陷阱裡的綿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獵人,一步步地,向自己走來。
當劉備大軍那浩浩蕩蕩的旌旗,再次出現在葭萌關的地平線上時,留守的法正與黃忠,立馬下關前來迎接。
“主公!”法正快步迎上,他的目光掃過那龐大的軍容,最終落回到劉備身上,躬身一揖,聲音中滿是難以抑製的激動。
劉備翻身下馬,扶起法正,大笑道:“孝直快快請起!此戰能勝,皆賴子璋神勇,將士用命,亦有你與漢升老將軍坐鎮後方,我方能無後顧之憂啊!”
黃忠亦上前行禮。
大軍入關,暫作休整。而帥帳之內,益州攻略的最後一次,也是最重要的一次軍事會議,正式召開。
帳內,劉備居中,龐統、法正、陸瑁分坐兩側。馬超、龐德、黃忠等大將,則垂手侍立。
“孝直,”劉備率先開口,麵色凝重,“成都那邊,可有消息?”
法正站起身,從懷中取出一卷帛書,神情嚴肅地說道:“主公,正如我等所料。漢中大捷的消息傳回成都,劉璋已是驚弓之鳥,嚇破了膽。其麾下文武,更是亂作一團。以張任為首的武將,叫囂著要與我軍決一死戰;而以黃權為首的文臣,則主張堅壁清野,固守成都。”
他頓了頓,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
“主公,劉璋為人,色厲內荏,優柔寡斷。他既無決死一戰的勇氣,也無堅守待援的耐心。如今的成都,看似城堅兵多,實則已是一座內裡腐朽,搖搖欲墜的空殼子。更重要的是……”
法正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他將手中的帛書,恭敬地呈給劉備。
“這是張鬆,張彆駕,派心腹送來的絕密情報!”
劉備展開帛書,龐統與陸瑁也湊上前來。
隻見上麵,竟是一副無比詳儘的,從葭萌關到成都的沿路關隘防禦圖!何處兵多,何處將寡,何處糧草充足,何處人心浮動,甚至連守將的性格弱點,都標注得一清二楚!
而在帛書的最後,是張鬆用血寫下的八個字——“果已熟透,君可摘之!”
“好!”龐統看完,一拍大腿,撫掌大笑,“這張子喬,真乃我軍之大功臣也!主公,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這東風,已經來了!”
法正接過話頭,指著地圖上的一個點,沉聲道:“主公請看,此地,名曰‘雒城’,乃成都之門戶,也是劉璋最後的屏障。守將,正是那蜀中第一大將,張任!此人雖忠於劉璋,卻剛愎自用。張鬆已在信中言明,他有辦法,在關鍵時刻,調開張任的部分兵力,造成城防空虛!”
“因此,孝直有一策!”法正的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我軍不必與沿途守軍過多糾纏,當效仿韓信暗度陳倉,儘起大軍,以雷霆萬鈞之勢,直撲雒城!一旦拿下雒城,成都便如探囊取物!”
劉備聽罷,緩緩點頭,他看向陸瑁:“子璋,你以為如何?”
陸瑁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張任”這個名字上。他從法正和龐統的口中,聽出了對這個人的忌憚。
“兵貴神速,孝直之策,乃上上之選。”陸瑁平靜地說道,“隻是,那張任既是蜀中名將,困獸猶鬥,必會拚死反撲。為求速勝,減少我軍傷亡,當用牛刀。”
他說著,抬起頭,看向劉備:“伯父,攻雒城之戰,侄兒請為先鋒!”
他話音剛落,一旁的馬超,卻突然出列,單膝跪地,沉聲道:“主公!末將新降,寸功未立,寸土未得,食君之祿,理當為君分憂!陸將軍神威,當坐鎮中軍,以定軍心!區區一個張任,何須陸將軍親自動手?末將願與令明,為主公取下雒城!若不成功,甘當軍法處置!”
看著跪在地上,一臉決絕的馬超,劉備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龐統輕搖羽扇,笑道:“主公,孟起所言,亦有道理。殺雞焉用牛刀?子璋之神威,是用來震懾天下,應對曹賊的。這益州之內,還無人配讓他親冒矢石。”
他眼珠一轉,計上心來:“依我之見,便由孟起與黃老將軍,共為先鋒,領兵三萬,先行出發!子璋,你率大軍,穩坐中軍,緩緩跟進。如此,既可讓孟起一展神威,也可讓敵軍麻痹大意。若前線戰事順利,自是最好。若那張任當真有通天之能,子璋你再出手,一錘定音,豈不更顯我軍從容?”
“此計大妙!”劉備撫掌讚同。
“好!”劉備站起身,抽出腰間佩劍,指向南方,聲音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豪邁與自信!
“傳我將令!”
“命馬超、黃忠為左右先鋒,領兵三萬,即日出發,直取雒城!”
“命士元為軍師,子璋為中軍都督,統領大軍,即刻南下!”
“眾將士,隨我,共取西川,以定霸業!”
“喏!”
滿帳將領,齊聲應喝,聲震屋瓦!
葭萌關的城門,再次緩緩開啟。
喜歡輔佐漢室,重振三國請大家收藏:()輔佐漢室,重振三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