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寧靜,讓所有幸存的漢軍將士,都感到了一股,極度的不適應。他們蜷縮在冰冷的城牆之後,豎起耳朵,警惕地聽著城外的一切動靜,生怕這是敵人新的陰謀。
張飛和薑維,站在城樓上,同樣是滿心的不解與警惕。
“鄧艾,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張飛皺著眉頭喃喃自語。
薑維搖了搖頭,他的心中那股不祥的預感反而愈發濃烈。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如同奔雷般的馬蹄聲,突然從他們後方那條通往長安的官道之上,由遠及近飛速傳來!
“什麼聲音?!”
城樓上,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回頭望去。
隻見在清冷的月光之下。
一支人數不多,但氣勢卻如山崩海嘯般的黑色騎兵,正以一種一往無前的決死姿態,朝著潼關狂奔而來!
為首的一人,一身玄甲,手持長槍,坐下的戰馬,神駿非凡,在夜色中,仿佛一頭,奔騰的墨色麒麟!
他的身後,五百鐵騎,無聲卻肅殺!
他們,來得太快了!
快到,城樓上的守軍,甚至來不及發出警告!
“是……是我們的人!”薑維的眼中爆發出難以置信的狂喜!
因為他看到了,那支騎兵高高舉起的帥旗!
帥旗之上,隻有一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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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
“中都護!”
“是中都護!!”
薑維用儘全身的力氣,嘶吼出聲!
這兩個字,仿佛蘊含著無窮的魔力!
城樓之上,所有癱坐在地的士兵,都像被注入了新的靈魂猛地抬起頭!
那些眼神麻木,麵如死灰的士兵,眼中重新燃起了名為“希望”的火焰!
張飛更是呆呆地看著那道如同天神下凡般越來越近的身影。他那張總是寫滿狂傲與不羈的臉上,竟是流下了兩行滾燙的熱淚。
他來了!
他真的,來了!
陸瑁,沒有在關前停留。
他,甚至沒有減速。
他,直接率領著五百無當飛軍,如同一柄燒紅的利刃朝著數萬曹軍陣前殺去!
“以中都護之名!”
“傳我將令!”
“開城門!”
“隨我,殺敵!”
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了城樓上每一個人的耳中。
也傳入了,那些還在叫囂的曹軍的耳中。
一瞬間整個戰場,都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張飛,愣住了。
薑維,愣住了。
城外正在執行“攻心”任務的曹軍將領也愣住了。
開……開城門?!
他瘋了嗎?!
他隻有五百騎啊!
他要用五百騎,去衝擊曹軍的十三萬大營?!
夜,死一般寂靜。
潼關內外,曹軍和漢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道獨自矗立在雄關之前的玄甲身影之上。
“開城門!”
“隨我,殺敵!”
陸瑁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如同一道驚雷炸響在每個人的耳邊。
城樓之上,張飛那雙銅鈴般的環眼瞪得溜圓。他身旁的薑維,更是滿臉的不可思議。曹軍陣前,那名負責喊話勸降的曹將,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瘋了!
這個蜀漢的中都護,一定是瘋了!
他身後,隻有區區五百騎兵!
他竟然,要用五百騎,去衝擊曹魏十數萬人的軍陣?!
這不是勇猛,這是自殺!
曹軍中軍。
“哈哈哈哈!陸瑁小兒!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曹休大笑,“傳我將令!全軍出擊!給本帥,將他連人帶馬剁成肉醬!”
然而,他的命令還未傳出,鄧艾過來了。他的臉上,不見絲毫喜色,反而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凝重。
“大司馬,不可!”他的聲音,急促而果斷。
“為何不可?!”曹休怒道,“他陸瑁自尋死路,難道我們還要放過他不成?!”
“事出反常必有妖!”鄧艾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遠處,那被火把照亮的,潼關城樓。“陸瑁,不是張飛那樣的莽夫。他用兵,向來詭異莫測,算無遺策。他絕不可能,隻帶五百騎,來送死!”
“這,是一個陷阱!”
“陷阱?”曹休冷笑一聲,“士載,我看你是被那龐統、魏延,給打怕了!他區區五百人,能有什麼陷阱?就算他身後,有千軍萬馬,又能如何?我十數萬大軍在此,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
鄧艾,沒有再與他爭辯。他知道,此刻的曹休,已經被“活捉陸瑁”這個巨大的功勞,衝昏了頭腦。
他隻是,猛地轉過身,對自己的親兵,下達了一連串急促的命令。
“傳我將令!本部兩萬兵馬,立刻集結!後隊變前隊,向函穀關方向,收縮!”
“命所有斥候,立刻散出!探查我軍大營,方圓二十裡內,所有山穀、密林!”
“點起狼煙!向洛陽求援!”
他的心中,那股不祥的預感,已經強烈到了極點!
陸瑁,來了。
他絕不會,無備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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