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著急,‘模擬’隻是一個說法,你可以把它想象成——‘召喚’?”
屈曲道一聲“謝謝。”卻猛然感到不對勁,一回頭,一雙眼睛就在極近的距離注視著他,屈曲嚇的往後一坐,看清了對方的樣貌。
她身著一件白色的外衣,衣擺在風中輕輕飄動,宛如隕塵落星。外衣下,淡藍色的內裡若隱若現,給她增添了一份出塵。她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至頸部,柔軟順滑,散發著不怎麼引人的香味。然而,最引人注目的卻是她那細密的劉海,仿佛是一道神秘的麵紗,遮住了她的部分麵容,但卻透露出她的“生人勿近”。她的眼神中飄著嚴寒,仿佛時刻都在思考著什麼,讓人對她充滿了敬意。
“你好。”對方主動打破了沉默,這開場十分自然,屈曲甚至不知道這麼“冷”的人是怎麼說出這句問話的。
屈曲此時十分茫然,麵對這樣一個美女,恐怕隻有她自己才知道如何不引人注目,她臉色有些冷,不論在剛看見她時還是現在,她就這麼冷冷的看著屈曲,那一雙冰冷的眼神中也許有著宇宙的溫暖,但無疑繼承了寰宇的寒冷,屈曲被盯的發顫“你好,有什麼事嗎?”
“事嘛?你自認為能幫的上我?”對方淡淡的說“不過,硬要說的話,的確有。溪邊小二,你時間不多,我簡要的說,你有倆個選擇,一是死在擂台上,二是和南宮貶尊打成平手,僥幸活下來,但要忍受世間的種種成見。你選吧!”
“這……我有的選嗎?說吧,要我做什麼?”屈曲同樣麵無表情的說,小二生涯告訴他,哪怕心裡在累,也要笑嘻嘻的麵對下一個客人。
“沒什麼大事,我是已滅的生物學的傳人,你拜我為師,我教你你個簡單的‘召喚之法’,不過我喜歡把話往明白了說,無論是數學宗,還是物理宗,化學宗,無一例外有許多大殺招,而生物宗,似乎並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選吧!”
“我選個屁啊,數理化三宗現在要我嗎?”屈曲微笑著說出這話,心裡卻“問候”了對方的母親。
“好,你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做徒弟嗎?……你乾什麼?”
屈曲連忙跪下磕了三個頭“師父!”
“行了!閒話少敘,你揮舞竹子時的底子不錯,下盤很穩。現在你要學會喚出劍了,照我說的做……”
約摸十分鐘後,屈曲真的學會了怎麼喚出長劍,隻是有些不熟練,但無奈時間已經到了,那倆人正虎視眈眈的打量著屈曲呢!
屈曲走上了擂台,回頭問了她一句“師父你叫什麼名字呢?”
“星依,若是你能活下來,也彆叫‘師父’了,我彆扭。”星依說。
“行。”屈曲回過頭,心裡卻嘀咕怪名字!南宮貶尊早已上了擂台,靜靜等著他們說完,然後伸手在空氣中一抽,一柄長劍就出現在了他手上,台下一片叫好。
屈曲努力想象一柄劍被握在自己手裡,然而並沒有出現什麼長劍,隻有一把小的不能在小的匕首被他握在了手裡。
“好吧,聊勝於無……”屈曲苦笑著安慰自己。南宮貶尊雙手輕捏劍柄,站正,鞠了一躬。雖說白屈曲教過他“禮”,但屈曲也沒學過怎麼在這種場合回禮,於是隻能握住匕首,也鞠了一躬。
南宮貶尊瞬間閃身上前,速度極快,卻並沒有用什麼奇妙的劍法,隻是簡單的刺。
屈曲知道怎麼應對,但苦於匕首太短,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隻能閃躲,閃躲,再閃躲。
南宮貶尊劍尖顫動,水麵落石,層浪層疊。屈曲立時險象環生,“刺啦”他腿上破了一個口子,血頓時流了出來,屈曲一聲悶哼,這匕首實在是太短了,根本就防不住啊!肩上一陣寒冷,進而灼熱,已中了一劍。屈曲立馬用不握匕首的手按住了肩,這一決定無比正確,因為下一刻,劍已經刺向了他心口,屈曲用匕首擋了一下,沒刺中內臟,刺到了手臂上。
星依眯起了眼,這種剛入門的學習者,本身就自以為天下第一,劍式也極其雜糅,然而她看得出來,南宮貶尊這幾招,卻是純純正正,並不夾雜彆的東西,屈曲的暫時看不出來,但從以前他揮舞竹子來看,其純正程度,遠不及南宮貶尊,而且他極為有禮,就算屈曲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羞辱他們天鯬,他也遵守著什麼規則隻刺,不揮不砍。
但是,誰又說太過於有禮就不是另一種輕視呢?南宮貶尊退後兩步,說“認輸吧!在下並不想殺你。”
屈曲身上多處受傷,他心裡也明白對方沒有下死手,除去不揮不砍以外,哪怕是刺,也沒有往深了刺,所以隻是傷多,卻並不深。隻是,他還是,有一點遺憾,同時也認清了現實,再一次苦笑著安慰自己小二就小二吧,跑堂的沒有什麼不好的。同時心裡又有一絲僥幸星依,還會要我嗎?接著又否定了這絲僥幸,她故意告訴自己生物宗沒有殺招,就是希望自己能入彆的宗門,將生物和其他一起貫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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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失敗啊!他自嘲的笑了笑“我……還有一個問題。”
“你講。”
“你為什麼不殺我,我明明那樣作弄你了。”這是屈曲最後的疑問了,他已打定主意,這輩子,要麼死在擂台上,要麼贏在擂台上,下一次的招生大會,他是一定要參加的。
“在下從你身上學到了不要侮辱彆人,因為彆人總有一項可以超過自己。同樣,我希望,閣下也能從我身上學到一個道理不要在敵我狀況不明的情況下,作弄彆人。這並不是我對閣下的什麼譏諷,而是我確確實實的心裡話。”南宮貶尊長劍逸散,一抱拳,意思不言而喻。
這是一個人哈哈大笑,笑聲引起了屈曲的注意,他才發現,在大門左邊,有一個建在牆上的看台,上麵坐了三個人,一個托著下巴,三十以下,無精打采的看著下方。一個四十左右,額頭上有一個不怎麼顯眼的痣,饒有興趣的看著下方。剛才大笑的那個人,是最年輕的一個,看人群的眼神像在看死屍一般漠視,他拍了倆下巴掌,顯的格外突兀,隨後看向屈曲“以武會友?哈哈哈,你這人有意思,我數學宗要了,南宮貶尊,你若有意,我數學宗也要了。哈哈哈……”
屈曲不動聲色的看向星依,後者微不可察的點點頭,於是屈曲說“多謝前輩提攜。”
“在我這,你最好把你那套婆婆媽媽的繁文縟節收了,否則,我讓你欲死不得……”他臉上的神情不像是在開玩笑,屈曲不由閉了嘴。
“感謝數學宗看重,可惜,在下更想去物理宗。”南宮貶尊說。
“我物理宗要了。”那個無精打采的人說“纖心吳公,你沒有意見吧!”
“物理宗八成以上都是貶尊族,菲貶尊,我怎麼敢有意見?!”纖心吳公最後一句更像是諷刺。可菲貶尊擺擺手“那就好。”
“你二人是否還要鬥下去”一個登記的人問,屈曲擺手,走下擂台,既然纖心吳公收了自己,也沒必要繼續下去了。他走到星依身邊。
“你呢?同意,你便是擂主,不同意,我可就喊第二組了。”
“在下還是留在台上,當當擂主吧!”南宮貶尊說。重新喚出了長劍,等待著下一個人的上台。
丘銀也一直很緊張,他輾轉此地,已經沒有太多的銀子“賄賂”了。果不其然,那個人大喊一聲“丘銀,是第二組的首人。南宮貶尊須比完此場後才可再次決定是否留在台上。”
丘銀迎著自己母親的鼓勵的眼神,慢慢走上了擂台,他連入靈都沒做到,參加的主要原因僅僅隻是銀子而已。
“領教了。”南宮貶尊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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