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依柳眉輕挑,眼神銳利如刀,死死地盯著對方的額頭,仿佛要透過那肮臟的皮膚,窺探到他內心最深處的秘密。乞丐被她這如鷹隼般的目光盯得毛骨悚然,心中發慌,但仍強作鎮定,乾笑幾聲,妄圖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氛圍:“嘿嘿嘿……我知道你來是為了屈曲和白知諸。不過,他們早就離開此地了。”
星依聞言,冷哼一聲,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嗬嗬,伊亡啊伊亡,當你將我賣入青樓的那一刻,你可曾想過會有今日?如今你因懼怕屈曲記住你的樣貌,竟扮成一個乞丐,真是可笑到了極點!”語罷,她向前邁出一步,緊緊逼視著眼前這個曾讓她陷入萬劫不複之境的男人。
伊亡感星依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不由自主地後退兩步,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可他仍嘴硬道:“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啊,我當時也是走投無路才出此下策……知父莫若女,你肯定能理解我的苦衷,對嗎?”
“嗬嗬,隨你。我這次前來可不是為了嘲笑你這般狼狽模樣的哦。”星依嘴角微微上揚,輕笑著說道。話音剛落,隻見她身旁突然泛起一層奇異的光芒,緊接著一具肉體緩緩地浮現出來。
這具軀體看上去怪異至極,渾身上下竟然沒有一根毛發,皮膚蒼白得不像話,完全不似正常人類該有的膚色。它就那樣靜靜地佇立在原地,宛如一個毫無生氣的木偶一般,紋絲不動。那僵硬的姿態令人不禁心生疑惑:它是否早就已經喪失了生命的跡象?
“看,這便是我答應給你的東西——<克隆體>。這是你保證屈曲和白知諸安全的酬勞,告辭。”星依說完這番話後,根本不給伊亡絲毫反應的時間,她的身軀竟在刹那間轟然爆開,化作無數道絢爛的光芒,如煙花般朝著四麵八方激射而去。
望著眼前這一幕,那位被喚作乞丐的人不由得愣住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嘴裡喃喃自語道:“這孩子……”
“唉!我如今可真是命運多舛啊......”屈曲深深地歎息著,那聲音充滿了無儘的悲涼和哀愁。隻覺得自己坐在馬上搖搖晃晃,頭暈目眩得厲害,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旋轉一般。
“殺害我父母的那個可惡仇敵至今仍逍遙法外,而陳甲元究竟有著怎樣陰險狡詐的計劃和陰謀,我也是一無所知。就連柳依心裡到底打著什麼樣的算盤,我同樣摸不著頭腦。我為何會活得如此迷茫、如此狼狽不堪呢......”屈曲一邊喃喃自語著,一邊任由思緒如潮水般洶湧澎湃。然而,由於身下的馬匹正在疾馳狂奔,他的腦袋被顛得像撥浪鼓似的,一陣陣地發懵。
好不容易,他們總算走出了依族四周高聳入雲的群山。屈曲使勁眨巴了幾下眼睛,努力讓自己恢複清醒,這才漸漸認清了眼前的道路。原來,此刻他們已經來到了商陽之後,正處於與天黧交界之處。三匹駿馬沿著這條交界線一路飛馳,馬蹄揚起陣陣塵土,猶如一條黃龍在空中翻騰飛舞。
“我說,咱們真有必要趕得這麼急嗎?”屈曲雙手死死地摟住馬脖子,緊閉雙眼,一張臉憋得通紅,竭儘全力想要克製住胃裡翻江倒海般的惡心感,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吐得昏天黑地。相比之下,一旁的白知諸則顯得輕鬆自如許多。看他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樣,想必一定是個經常騎馬的老手,所以麵對這樣的顛簸,他的臉上幾乎看不到絲毫不適的表情。不過,白知諸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屈曲臉色的異樣,連忙勒緊韁繩,放慢了速度。隨著他的動作,另外兩匹馬也不約而同地緩下腳步來。
隻見屈曲麵色蒼白如紙,胃裡翻江倒海般難受,終於是再也忍受不住,張開嘴巴“嘔!”地一聲嘔吐了出來。穢物從他口中噴湧而出,濺落在地上。
一旁的柳依見狀,滿臉狐疑地盯著屈曲,一雙美眸眨呀眨的,閃爍著不解的光芒,嬌嗔道:“為何竟會有人騎在馬上還能吐得這般厲害?這騎馬難道不是每個人都應該掌握的基本技能麼?”她那美麗動人的眼眸,此刻雖是充滿了疑惑,但隱隱約約間似乎也透著幾分狡黠之意。
屈曲一邊乾嘔不止,一邊顫抖著聲音說道:“柳大小姐……嘔……您對在下這個區區店小二的要求,竟然是要會騎馬嗎?……嘔!”他的聲音虛弱而顫抖,仿佛風中殘燭一般搖搖欲墜,“我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店小二罷了,頂天也就是個略有名氣的溪邊小二而已……嘔……哪有什麼機會去學這騎馬之術啊……”
就這樣,屈曲不停地嘔吐著,仿佛要把五臟六腑都給吐出來似的。一直到他覺得自己的肚子裡已經空空如也,再無任何東西可以吐出來的時候,他這才搖搖晃晃地將頭緊緊貼靠在馬脖子上,大口喘著粗氣,隻覺天旋地轉,眼前陣陣發黑。
“好呀,那下次我就給你拉一個大大的轎子如何?”柳依調皮地歪著腦袋,眨巴著那雙靈動的大眼睛,滿臉期待地向屈曲發問。她那一頭如瀑布般垂落的青絲隨風輕輕舞動,宛如仙子下凡一般。
“哈哈!轎子雖好,可卻會拖累咱們的行程啊。萬一途中遭遇什麼危險,咱們想逃跑恐怕都會變得困難重重呢。”白知諸爽朗地大笑著說道。他的笑聲如同春日裡最和煦的陽光,溫暖而又明亮。隻見他那張英俊的臉龐在微風的吹拂下顯得格外瀟灑,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此時,原本疾馳如風的三匹駿馬仿佛心有靈犀一般,不約而同地放慢了腳步,速度迅速減緩。它們邁著優雅的步伐,慢慢地變成了悠然自得的漫步狀態,馬背的顛簸感也隨之大大減小。一直緊繃著臉、神情緊張的屈曲終於稍稍放鬆了一些,然而他依舊緊閉著雙眼,不敢有絲毫鬆懈。他隻是靜靜地坐在馬鞍之上,任由身下的馬匹跟隨著前麵的兩匹馬緩緩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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