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葉二娘是《天龍八部》中最殘忍、最冷血的人,那麼少林寺方丈玄慈就是最偽善的人。
在天龍原著中,玄慈不知道葉二娘的所作所為嗎?不可能的。四大惡人葉二娘無惡不作,三兩天便偷一個嬰兒玩弄致死,陳留不相信玄慈不知道。但是葉二娘作惡多端二十多年,他有過阻止嗎?沒有。
那可是數千條人命啊,而且還全部都是嬰兒。然而玄慈為了自己的方丈之位與少林的名聲,竟然二十多年來無動於衷,冷漠的看著葉二娘弄死數千嬰兒。
陳留相信,隻要玄慈站出來阻止,以葉二娘對他的愛,肯定會停止這種殺嬰兒的行為的。但是他並沒有站出來,隻是躲在少林寺冷眼旁觀。
最後在少林寺的武林大會上,蕭遠山揭穿玄慈與葉二娘之事後,他眼看無法再隱瞞下去了,這才與葉二娘和虛竹相認。
至於玄慈最後選擇以死來還罪,在陳留看來,那不是還罪,而是用自己的死來洗白,減輕世人對他兒子虛竹的恨意。
何況對玄慈那種偽善,極為重視自己名聲的人來說,他的名聲已經毀了,就算他還活著,也隻能活在世人的辱罵與鄙夷之中,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加上玄慈犯下了那麼大的錯,為了少林的名聲,少林寺也不可能讓他待下去了,必然會把他趕出少林寺,甚至還很可能會被江湖人組成什麼除魔聯盟來追殺。與其如此,還不如一死了之。
而從原著中在玄慈死後江湖人的反應來看,少林的和尚依然還認他為方丈,並沒有與他撇清關係,而且很多江湖人對他撲死的行為還佩服不已。在玄慈死後,那些江湖人自然就不會再把他與葉二娘所做下的惡算到他兒子身上。
因此在陳留看來,玄慈之死是他算計之後最優的結果,而不是以死謝罪。
陳留覺得讓玄慈像原著一樣,保留名聲而死,實在是太便宜他了,他想毀了玄慈的名聲,毀了少林寺的名聲。
陳留與少林寺是有仇的,當初大當家差點就弄死了他,而且還傳流言毀王語嫣與阿朱阿碧的清譽。而大當家是少林俗家弟子,他乾打家劫舍之事有少林寺當靠山。而像大當家這樣的俗家弟子,在大宋並不在少數。
大宋的少林寺雖然沒有像大隋的佛門一樣想淩駕於皇權之上,但依然貪婪成性。登封大半的土地都在少林寺手中,就這樣他們還不滿足,還培養了很多打手出去打家劫舍,為他們斂財。
哪怕少林寺與陳留沒有仇,對這樣的佛門,他也沒有什麼好感。陳留站了起來,冷漠的對葉二娘說道:“你的姘頭不是最注重名聲嗎?我就毀了他的名聲。”
“不、不、不要這樣,我求求你,你要報仇就衝我來,他們都是無辜的。”葉二娘朝陳留爬去,想去抱他的腿哀求,隻是在陳留一尺之外,她就被一堵氣牆擋住了,無法再前進,也無法碰到陳留。
“無辜?你們一家沒有一個是無辜的。嗯,或許你兒子是無辜的,不過你與玄慈那老禿驢不無辜。不過你兒子無不無辜,那又有什麼關係呢?他是被你害的。”陳留臉上露出笑容。
葉二娘會不會後悔陳留不知道,但她現在肯定非常痛苦。
“想要我放過你兒子也行,你隻需要做到兩件事。”陳留道。
“什麼事?”葉二娘連忙問道。
“回去找你的姘頭。”陳留道:“若是你能讓你的姘頭與你一起公開在武林中承認他眼睜睜的看著你殺死了數千嬰兒而無動於衷,並且求得那數千被你弄死孩子的家庭的原諒,我就告訴你,你兒子在哪裡?”
陳留笑了起來,隻是笑容有些冷,說道:“要快點哦,不然你兒子每天接十個男人,一萬兩銀子,足夠他接三年的了。搞不好他會被人給玩死。”
“魔鬼,你是魔鬼。”葉二娘抬頭看著陳留,眼神中露出恐懼的神色。一邊是她的姘頭,一邊是她的兒子。兒子她想要,但是她也不想玄慈受到牽連啊,否則他就完了。
不過現在陳留卻讓她去找玄慈,讓玄慈主動公開在武林中認罪,還要與她一起去求得數千戶人家的原諒。這怎麼可能做得到?她三兩天就偷一個嬰孩弄死,二十多年下來,弄死了幾千人,那些被她偷過孩子的人在哪,很多她已經不記得了。
就算她能全部找得到,人家就能原諒他們?不可能的。她隻不過是兒子被人偷走而已,就報複性的弄死了幾千嬰兒,這其中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與她一樣呢,那些人恨不得吃她的肉,吸她的髓,怎麼可能原諒她?
“嗯!當然,你也可以與玄慈一起去全世界各地的妓院去找你兒子,前提是你們能找得到。”陳留笑吟吟的道:“隻是那樣一來,你兒子就不止是接男人的問題了,或許還會有其它的動物,比如狗?驢?”
“魔鬼、魔鬼……”
“去吧!去吧!去找玄慈。”陳留的聲音變得柔和起來,施展起九陰真經中的攝魂大法,在精神已經崩潰的葉二娘心裡種下一顆種子,說道:“隻要讓我在江湖上看到你與玄慈一起聯合在江湖上認罪的消息,我就把你兒子每天接客的人數下降到三個,這樣他應該就死不了了,應該能堅持到你們能求得那些孩子的父母原諒。”
“那可是你的孩子呦!是他的名聲重要,還是你孩子的性命重要?”
“對,孩子,我的孩子不能死,我的孩子不能死。”被陳留蠱惑,葉二娘立即就轉身朝大宋方向跑,跑了幾步,又轉向興慶城方向。
至於已經被廢掉武功的葉二娘能不能到達大宋少林寺去找玄慈,陳留覺得是沒有問題的。
雖然葉二娘被廢了武功,但她的腦子可沒有被廢掉。葉二娘混了這麼多年的江湖,經驗非常豐富,陳留不相信這點事能難得倒她。從她轉回興慶城方向就知道,她這是想回興慶城拿通關文牒呢。
“夫君!”葉二娘剛剛離開,王語嫣就從樹林外走了進來。
“我們什麼時候去見我外婆。”
“現在就去吧。”陳留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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