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璿的簫音雖然對跋鋒寒不客氣,甚至向他惡語相向,讓跋鋒寒的臉色微微一僵,神色有些不太好。
跋鋒寒也沒有想到石青璿會對他如此不客氣。不過大概隻有陳留明白,石青璿這是想救他一命。
陳留本來就對跋鋒寒動了殺心,隻是礙於身份,不太好意思對他下手。若是跋鋒寒再出言惹惱陳留,誰都救不了他。
不過其餘人並不知道石青璿的想法,頓時對跋鋒寒發出嘲弄的笑聲,隻是基於他能與歐陽希夷打得不相上下,沒人敢出口諷刺他罷了。
石青璿簫音一落,一道輕柔的歎息從門外的屋簷處傳來,隻聽得一縷甜美清柔得沒有任何言語可以形喻的女聲傳入王通府中,說道:“相見爭如不見,青旋奉娘遺命特來為世怕吹奏一曲,此事既了,青旋去也。”
王通府中的客人立時哄然一片,紛紛出言挽留。
人影一閃,跋鋒寒和與他同來的白衣美女同時消失不見。
王通歎息一聲,沒有挽留,他剛想回頭繼續招待賓客,卻發現陳留與林詩音、衛貞貞、梅蘭竹菊四姐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蹤影,甚至沒有人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離開的。
石青璿不僅身懷慈航靜齋的武功,還曾研究過她爹石之軒的《不死印法》,雖然她的武功不算絕頂,但是輕功卻著實不錯。若是她把自己的身法發揮到極致,跋鋒寒想要追上她並不容易。
石青璿剛掠出幾十丈,陳留就來到了她身邊,至於林詩音與衛貞貞、梅蘭竹菊四姐妹,已經被陳留趁人不注意,送回了仙靈洞天。
陳留拉起石青璿的手,帶著她朝城外掠去。石青璿頓了頓,沒有掙紮,不過她的臉色卻不覺有些羞紅,手心中也不覺的冒出絲絲汗跡,心臟也忍不住怦怦怦直跳。
到了琿城城外的山野中,陳留就有意的放慢速度。
石青璿看陳留一眼,也緩緩的放慢了速度。剛才她已經救了跋鋒寒一命,若是他還不知好歹,追了過來,活該他命該如此。
“等等,石大家……”跋鋒寒與傅君瑜果然追了過來,陳留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追過來,不過那並不重要,他隻需要知道此地無人,是乾掉跋鋒寒與傅君瑜的機會就夠了。
陳留回頭朝追來的跋鋒寒與傅君瑜望去,眼神冷漠,毫無一絲感情,意念一動,一柄長劍就憑空出現在他手中。
跋鋒寒的話未說完,就見到牽著石青璿的手,冷漠的朝他望來的陳留,頓時大駭,身形定在原地。他想伸手去握他腰間的刀劍,但是此時他仿如被一頭惡龍盯住似的,而且他仿佛還陷入了一個奇怪的結界,想動,卻動不了。
這個結界是陳留借鑒“奪命十五劍”的劍氣結界開發出來的一招絕學,陳留取名為“絕對空間”。
實力突破到大宗師之後,曾經無法使用出來的“奪命十五劍”,陳留也順利的施展出來了。不然他也無法借鑒“奪命十五劍”的劍氣結界,開發出“絕對空間”。
“絕對空間”由陳留的神念控製,在這個空間中,他就是神。
陳留可以讓一切都靜止,也可操控空間裡的任何人和物,隻要修為境界在他之下的人,就絕對擺脫不了他的控製。甚至修為境界與他相當的,也會受他“絕對空間”的影響,行動變得極為艱難。
除非對方的修為境界比陳留高出一個大境界,以絕對的實力破開他的“絕對空間”,否則絕無幸免之理。
陳留的“絕對空間”結界的範圍不大,現在最大隻能擴大到方圓五十餘丈,也就是大約半徑一百五六十米左右。結界的大小陳留也可以自由控製,隻要不超過五十餘丈就行。
當然,結界的範圍越大,消耗的真氣也就越大,若是陳留把結界的範圍擴到最大,他最多隻能堅持一個多時辰,真氣就會消耗得乾乾淨淨。而若是不用“絕對空間”,陳留全力以赴與王語嫣或天山童姥打架,就是打個幾天幾夜,都不見得能把他的真氣耗光,由此可見“絕對空間”的消耗到底有多大。
跋鋒寒與傅君瑜雖然被結界定住,但是他們的思維確是活躍的,他們的雙眼發現結界內與結界外就仿佛兩個不同的世界。
在結界外,有微風拂過,花草樹木隨風輕輕的搖擺。然而在結界內,一切都仿佛是靜止的,包括時間、包括空間。
一隻蝴蝶停留在跋鋒寒與傅君瑜的前方,翅膀做煽動狀,卻是被定在原地,一動不動,與結界外生動的世界形成了兩個不同的世界。
一聲劍吟聲響起,仿如龍吟。不過跋鋒寒與傅君瑜都聽不到,因為在他們的世界裡,連聲音都被靜止了,隻有陳留與和他牽著手的石青璿才能聽到劍吟聲。
“等等!”石青璿知道陳留準備再次殺死跋鋒寒與傅君瑜,連忙出聲阻止。
陳留轉頭看向石青璿,眼神有些疑惑。
石青璿抿了抿嘴唇,輕柔的說道:“放過他們可好?”
“我知道你不喜歡他們,但、但今天,我不想見血。”石青璿緊緊的握著陳留的手,腦袋微微偏向另一邊,不好意思看陳留,輕聲道:“今日是我娘親的生辰。”
“而且,”石青璿頓了頓,有些嬌羞的道:“今天、今天……”
石青璿是想說今天陳留主動牽了她的手,而她沒有拒絕,也算是他們定情的日子了,見血不好。不過她終歸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
不過陳留看到石青璿那嬌羞的模樣,也猜出她想要表達的意思了,頓時有些歡喜,說實在的,陳留也是挺喜歡石青璿的,既然她不願意今天見血,那就放過跋鋒寒與傅君瑜就是了。
“好!”陳留臉上露出微笑,撤掉“絕對空間”的結界。
結界一撤銷,結界內的空間又變得生動了起來,微風吹了進來,原來靜止不動的花草又開始隨風搖擺,那隻被定住的蝴蝶又繼續煽動翅膀,快速的飛走了。
不過跋鋒寒與傅君瑜雖然能動了,但是他們依然不敢動,直到陳留帶著石青璿消失在遠方,跋鋒寒才鬆了一口氣,毫無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那、那人是誰?”傅君瑜也沒比跋鋒寒好到哪裡去,毫無形象的癱倒在地,聲音都不覺有些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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