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花箏準備再次嘗試時,工作室的門被敲響了。這麼晚了,會是誰?
溫硯皺了皺眉,示意花箏收起台上的特殊工具和材料,自己走過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宿管阿姨和……兩位穿著黑色西裝、表情嚴肅、眼神銳利的陌生男子。宿管阿姨一臉為難:“這位同學,花箏同學是在這裡吧?這兩位……先生,說是市文物局的,有緊急事情需要找花箏同學了解情況。”
文物局?花箏心裡咯噔一下,和溫硯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警惕。這個時間點,這個身份,太突兀了。
“我是花箏,請問有什麼事嗎?”花箏走上前,語氣平靜。
其中一位年紀稍長的男子掏出證件晃了一下速度很快,但花箏還是看清了上麵的徽記並非文物局,男子語氣刻板:“花箏同學,我們接到線索,懷疑你可能與近期幾件非法流通的文物案件有關,特彆是涉及一件明代黃花梨家具。請你配合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另一名年輕些的男子則目光如同探照燈般在工作室裡掃視,最後定格在工作台上那些形態扭曲、帶著“廢墟”感的模型部件上,眼神微微一凝。
花箏心中冷笑,果然是衝著博古齋那把椅子來的。黑羽的反應好快,而且手段“正規”,直接用疑似官方身份施壓,這比派殺手難纏多了。
“明代黃花梨家具?”花箏露出恰到好處的茫然,“幾位同誌是不是搞錯了?我隻是個學生,平時接觸的都是這些模型材料。”她指了指工作台,“您說的什麼黃花梨,我見都沒見過。”
年長男子麵無表情:“有沒有見過,跟我們回去一趟就知道了。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溫硯往前半步,擋在花箏側前方,懶洋洋地開口,語氣卻帶著不容置疑:“兩位,協助調查可以,但總得按規矩來吧?深更半夜,在沒有確切證據和正式傳喚文件的情況下,要帶一個女學生走?這不合程序。要不,你們先跟我們學校保衛處聯係?或者,直接聯係她的導員?”
那兩人顯然沒料到會遇到如此強硬的阻力,臉色沉了下來。年輕男子語氣轉冷:“我們是在執行公務,希望你們不要妨礙……”
就在這時,花箏的手機非常“適時”地響了起來,鈴聲是她特意設置的、某首極其洗腦的網絡神曲。她“抱歉”地笑了笑,拿起手機走到一旁接聽,故意提高了些音量:
“喂?林叔叔!哎呀,這麼晚您還沒休息啊?……什麼?您朋友在文物局?……哦哦,沒事沒事,就是有兩位說是文物局的同誌來找我了解點情況,可能是誤會了……對對,就在學校工作室……好的好的,那我讓他們跟您說?”
她說著,就把手機遞向那兩名黑衣男子,臉上帶著天真無邪的笑容:“兩位同誌,我一位長輩,正好和文物局的領導是朋友,他說想跟你們確認一下情況,免得有什麼誤會。”
年長男子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他們這種身份,最怕的就是碰到這種“關係硬”或者“門路清”的目標。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而且這個所謂的“林叔叔”,能量恐怕不小。
他狠狠地瞪了花箏一眼,又看了看擋在前麵的溫硯,最終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不必了!可能……可能確實是我們搞錯了線索。打擾了!”
說完,兩人幾乎是落荒而逃,腳步匆忙地消失在了走廊儘頭。
宿管阿姨也鬆了口氣,叮囑了幾句早點休息便離開了。
工作室裡恢複了安靜。
“可以啊花箏,反應夠快,‘林叔叔’這招狐假虎威玩得溜。”溫硯挑眉,帶著幾分讚賞。
花箏收起手機,撇撇嘴:“跟我玩這套?林隊的名頭不用白不用。看來黑羽是真的很在意那把椅子,或者說,在意椅子裡的那個‘山嶽之靈’殘念。這麼快就忍不住用這種手段來試探甚至想直接把我控製起來。”
“他們越急,說明那東西越重要。”溫硯走到窗邊,看著樓下那兩個黑衣人駕車離去,眼神深邃,“你以後出門更得小心,明槍易躲,這種‘官方’層麵的暗箭難防。”
花箏點點頭,感覺肩上的壓力又重了一分。但她看著工作台上那塊剛剛因為被打斷而幸免於難的亞克力板,以及內部那尚未完成的、微光流轉的符文矩陣,心中那股不服輸的勁頭又湧了上來。
“他們越是這樣,我越是要把這‘新芽’做出來。”花箏重新拿起工具,眼神堅定,“不僅要做得好看,還要做得……讓他們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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