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隊成員穿梭在斷壁殘垣之間,動力盔甲的腳步聲在死寂的廢墟中回蕩,顯得格外清晰。他們的傳感器掃描著每一個可能的藏身之處——地下室、坍塌的隧道、半毀的高樓夾層。
不時有躲藏起來的黑暗靈族平民被他們從藏身之處揪出來。這些異形臉上寫滿了極致的恐懼和絕望,他們哭喊著,用優美卻無人能懂的靈族語哀求著,蜷縮在一起。
然而,回應他們的,隻有極限戰士們冰冷的目光,以及…毫不遲疑的爆彈槍點射。
砰!砰!
槍聲在廢墟中短暫響起,又迅速歸於沉寂。綠色的血花濺落在焦黑的牆壁上,為這片毀滅之地再添一抹詭異的色彩。沒有審問,沒有猶豫。帝國的鐵律被不折不扣地執行著。
在一處相對完好的、有著華麗黑色金屬大門的建築前,德克蘭那龐大的終結者身軀停了下來。他的傳感器探測到門後有著微弱的生命信號,而且數量不少。
“嘿!這裡麵有老鼠!”德克蘭嘟囔著,抬起機械臂,直接用雷霆錘粗暴地砸開了門鎖,然後一腳踹開了沉重的金屬大門!
門後是一個類似地下避難所的空間,昏暗的光線下,二十多個黑暗靈族平民驚恐地擠在一起,看到門口那尊藍色的鋼鐵巨神,頓時發出更加淒厲的尖叫和哭喊。
“滾出來!異形!”德克蘭的聲音通過外部揚聲器傳出,如同雷鳴般在狹小的空間內回蕩。
那些黑暗靈族嚇得瑟瑟發抖,但沒有人敢動。
萊克斯不耐煩地走上前,重爆彈槍的槍口對準了裡麵:“最後一遍!出來!否則就把你們連同這個老鼠洞一起轟塌!”
死亡的威脅終於壓過了恐懼。這些黑暗靈族平民開始哭泣著,相互攙扶著,極其緩慢地從避難所裡走出來,來到外麵的廢墟空地上。他們低著頭,不敢看那些藍色的巨人,等待著早已注定的命運。
萊克斯冷哼一聲,抬起了重爆彈槍,準備進行最後的清洗。
就在這時,異變突起!
人群中,一個看起來年紀很輕的黑暗靈族女孩猛地抬起了頭!她臉上雖然也充滿了恐懼,但更多的是一種被逼到絕境的、扭曲的憤怒!她竟然直視著戈爾登士官,用帶著奇怪口音、卻異常清晰的哥特語尖聲斥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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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些屠夫!劊子手!冷血的怪物!”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第二小隊的成員。他們沒想到一個黑暗靈族,尤其是平民,竟然會說人類的語言?
戈爾登士官抬起手,示意萊克斯稍等,他麵甲下的目光帶著一絲驚訝和審視,盯著那個女孩:“哦?異形也會說人話?”
他的回應似乎更加激怒了那個女孩,她仿佛豁出去了,用儘全身力氣哭喊著斥責道:
“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我們做錯了什麼?!你們無緣無故地降臨,摧毀我們的城市,屠殺我們的人民!連孩子和老人都不放過!難道毀滅一個種族,讓你們如此快樂嗎?!難道除了殺戮和仇恨,你們就沒有彆的了嗎?!你們和那些混沌惡魔有什麼區彆?!”
她的哥特語雖然流利,但用詞和語法顯得有些古老和書麵化,似乎是從某些古老的記錄或俘虜那裡學來的。但這並不影響她話語中蘊含的絕望、憤怒和…一絲天真的質問。
現場一片寂靜,隻有女孩激動的喘息和其他黑暗靈族低低的哭泣聲。
德克蘭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他哐哧哐哧地大步走上前,巨大的機械手一把揪住那個女孩的衣領,像拎小雞一樣將她輕易地提離了地麵!
“放屁!你他媽也好意思說這種話?!”德克蘭的怒吼聲震得女孩耳朵嗡嗡作響,她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張巨大的、冰冷的金屬麵甲。
“無緣無故?啊?!”德克蘭對著她咆哮,“你們這些該死的、躲在陰影裡的雜碎!玩弄陰謀!引來泰倫蟲子禍害我們的家園!奧特拉瑪死了多少人?!多少世界被吞噬?!你知不知道?!”
他用力晃了晃手裡的女孩,繼續怒吼:“折磨!奴役!把其他智慧生物當成玩具和糧食!這就是你們乾的好事!現在跟老子裝無辜?呸!老子告訴你!這就是報應!帝皇的報應!我們馬上就前往下一個你們的星球,將哪裡異形同樣屠殺殆儘!”
德克蘭雖然腦子直,但黑暗靈族的惡行在戰團內部早已不是秘密。他的怒吼雖然粗俗,卻簡單直接地戳穿了對方那看似“無辜”的質問。
那女孩被德克蘭吼得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似乎想反駁,但在德克蘭那純粹的、毫不掩飾的怒火和殺意麵前,任何話語都顯得蒼白無力。
而就在德克蘭揪著女孩怒吼的同時,戈爾登對卡爾和克裡夫使了個眼色。
兩人立刻心領神會,舉起爆彈槍,對著那些擠在一起、瑟瑟發抖的黑暗靈族平民,冷喝道:“退後!全部聚到那邊牆角去!”
那些平民早已嚇破了膽,如同溫順的羊群般,被驅趕著退到了附近一堵相對完整的牆壁下,擠成一團,眼中充滿了絕望的恐懼。
萊克斯的重爆彈槍再次抬起,槍口對準了那群擠在一起的異形。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有執行命令的冰冷。
“不…不要…”被德克蘭拎著的女孩似乎意識到了要發生什麼,發出微弱的哀求。
但她的聲音被重爆彈槍那低沉而狂暴的怒吼徹底淹沒了!
咚咚咚咚咚!!!
致命的金屬風暴瞬間吞噬了那堆擠在一起的黑暗靈族平民!綠色的血液、破碎的肢體和內臟如同爆炸般向四周噴濺,將整麵牆壁染成了恐怖的色彩!哭喊聲和哀求聲戛然而止!
僅僅幾秒鐘,那裡就隻剩下了一灘難以辨認的、冒著熱氣的血肉混合物。
女孩呆呆地看著這一幕,眼睛瞪得極大,瞳孔因為極致的恐懼和刺激而收縮,整個人仿佛傻掉了,連掙紮都忘了。
德克蘭像扔破布娃娃一樣將她扔在地上。她癱軟在血泊和碎肉之中,身體劇烈地顫抖著,開始乾嘔,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戈爾登士官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聲音冰冷:“你會說哥特語,還有點用處。暫時留你一條命。帶走。”
立刻有兩名隊員上前,將幾乎精神崩潰的女孩粗暴地架了起來。她不再哭喊,也不再斥責,隻是眼神空洞地望著那片曾經站著她同胞的地方,仿佛靈魂已經被抽離。
清掃工作繼續。廢墟之中,帝國的鐵律依舊被無情地執行著。偶爾響起的爆彈槍聲,為這顆星球的毀滅,奏響著最後的、冰冷的終曲。而這個會說哥特語的黑暗靈族女孩,則成了這場滅絕行動中,一個意外卻又微不足道的俘虜。她的命運,依舊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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