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聯盟總部燈火通明。
陸軒站在窗前，手中捏著那份情報，眉頭微皺。馬亮的情報無誤，天鴻會的確在城東頻繁活動，而且動作越來越頻繁，像是在醞釀什麼大事。
“他們終於坐不住了。”他低聲說道。
林娜站在一旁，輕聲道：“要不要派人盯緊點？”
“不用。”陸軒搖了搖頭，“盯是盯不完的，我們要做的是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
門外傳來腳步聲，張濤推門而入，神色有些凝重：“老大，楊芳那邊又出問題了。”
“哦？”陸軒轉過身來，“說說看。”
“烈焰酒吧那邊最近賬麵混亂，孫明查出有幾筆支出對不上號。而且……”張濤頓了頓，“楊芳私下聯係了幾家競爭對手，似乎想借他們的勢力把我們擠出去。”
陸軒聽完，沒有立刻表態，隻是淡淡一笑：“他在賭我們會因為學校這邊的事分心，從而放鬆對他的監控。”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張濤問。
“談判。”陸軒語氣平靜，“但這次，要換個方式。”
兩天後，烈焰酒吧。
燈光依舊昏暗，音樂節奏比上次更激烈，震得人心跳加快。楊芳坐在吧台後，神情比上次輕鬆許多，仿佛已經穩操勝券。
“你們來了。”他端起一杯酒，輕輕晃動杯中的冰塊，“上次的合作條款我已經仔細考慮過了，我覺得我們可以再談一談。”
“我也是這麼想的。”陸軒坐下，目光平靜地看著他，“不過，不是為了改條款，而是為了讓你明白，合作的基礎是什麼。”
楊芳笑容不變，眼神卻閃過一絲警惕。
“你這話什麼意思？”他問道。
“你的酒吧資金鏈緊張，員工工資拖欠三個月，還有高利貸催債。”陸軒緩緩開口，“你以為你掌握了主動權，其實不然。我們隨時可以退出，換一家更有誠意的老板合作。”
楊芳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複如常：“你想威脅我？”
“不是威脅。”陸軒搖頭，“是提醒。合作的本質是互利共贏，而不是一方壓榨另一方。你之所以敢提那麼苛刻的條件，是因為你覺得我們離不開你。可現在，情況變了。”
“你怎麼知道我資金緊張？”楊芳冷笑道。
“因為你昨天晚上去了城南的典當行，把一塊價值不菲的祖傳手表抵押了。”陸軒淡淡地說，“而且，你在找人借錢。”
楊芳的笑容僵住了。
“我不需要靠威脅來達成合作。”陸軒站起身，走到吧台邊，聲音低沉卻堅定，“我可以給你一筆短期資金支持，幫你度過難關。但前提是，我們必須全麵介入管理，財務必須透明，安保也由我們負責。”
“你這是趁火打劫！”楊芳怒道。
“不。”陸軒看著他，“我是給你一個機會。你不想失去這家店，也不想被高利貸逼到絕路。如果你願意合作，我們可以幫你穩定經營，甚至幫你擴大生意。如果你執意對抗，那就彆怪我們不留情麵。”
沉默良久，楊芳終於開口：“你要多少錢？”
“不要錢。”陸軒搖頭，“我要的是信任和配合。”
楊芳盯著他看了許久，最終歎了口氣：“好吧，按你說的來。”
回到聯盟總部，眾人圍坐會議桌前，氣氛卻不再像之前那樣緊張。
“老大，你是怎麼看出他的軟肋的？”李剛忍不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