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辦公室裡，空氣凝重如鉛。那封郵件的屏幕光亮還未熄滅，男人的手指僵在鼠標上，額頭滲出冷汗。門外的黑影已經逼近，腳步聲極輕，卻如雷貫耳。
門，被猛地推開。
“你果然有問題。”李剛的聲音低沉而冷峻，身後是胡軍和兩名安保人員。
男人猛地起身，椅子在地麵劃出刺耳的聲響。他想說話，卻被李剛一把按住肩膀，動彈不得。
“彆掙紮了。”胡軍上前一步，手按在腰間，目光如刀。
男人嘴唇顫抖，眼中閃過一絲驚懼，最終頹然坐下。他的電腦屏幕還亮著，郵件內容赫然在列——技術泄露的詳細方案，還有與境外勢力的聯絡記錄。
“陸軒已經等你很久了。”李剛冷冷道。
陸軒的辦公室內，燈火通明。馬亮和趙宇正在電腦前整理資料，屏幕上是剛剛恢複的訪問日誌和財務記錄。
“這個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趙宇指著一份數據，“過去三個月，他賬戶裡有多筆境外彙款，金額不小。”
“而且每次訪問核心數據的時間，都是深夜。”馬亮補充，“他以為刪了日誌就沒人知道，但他忘了，係統備份是自動的。”
陸軒站在窗前，背對兩人，身影筆直如鬆。他沒有說話，隻是緩緩點頭。
“現在人已經控製住了。”李剛推門而入，語氣平靜，“審訊馬上開始。”
“不急。”陸軒終於開口，“先讓他冷靜冷靜。”
“你怕他咬死不認？”
“不是。”陸軒轉身，目光如炬，“他是老員工，知道樊星閣的底線。如果他隻是被收買，還有挽回的餘地。但如果他主動選擇背叛，那他就該承擔後果。”
李剛沉默片刻，點頭：“明白。”
審訊室裡，燈光刺眼。男人被單獨關在屋內，雙手交叉放在桌上，神情複雜。
門開，胡軍和李剛一左一右站在門口。陸軒緩步走入，坐下，目光直視對方。
“七年了。”陸軒開口，語氣平靜，“從基層做起，到研發中心，你為樊星閣付出不少。”
男人沒有說話，眼神卻有些動搖。
“我給你一次機會。”陸軒緩緩道，“說清楚，是誰在背後指使你，還有多少人參與。”
男人嘴唇動了動，終究沒開口。
“不說？”陸軒輕輕一笑，“你以為我不敢動你？”
男人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你以為你們真的乾淨？你們靠拳頭起家，靠黑道發家，現在還想裝正義？”
陸軒眼神一冷：“我從沒說自己是正義的化身，但我守的是樊星閣的底線。你背叛的不是我，是整個組織。”
他站起身，聲音低沉：“你可以繼續嘴硬，但樊星閣不會容下叛徒。”
說完，他轉身離開，留下男人獨自坐在刺眼的燈光下。
“他不會開口。”趙宇分析道，“他以為自己還有籌碼。”
“那就讓他看看，自己到底還有多少價值。”馬亮冷笑一聲，調出一份文件，“他女兒，最近在海外留學。”
李剛皺眉：“你是說……”
“不是威脅。”陸軒打斷，“是讓他知道，樊星閣不是冷血的組織。隻要他願意交代，我們不會牽連家人。”
“可他要是不說呢？”
陸軒沉默片刻，緩緩道：“那就隻能讓他明白，背叛的代價。”
接下來的兩天，調查小組全麵行動。馬亮帶領技術團隊恢複了所有被刪除的訪問日誌，並在其中發現了一個隱藏的代碼標記——那是間諜與外部聯絡的暗號。
“這不是普通黑客能做的。”馬亮分析道，“這是專業情報人員的手法。”
“也就是說，背後可能有組織。”趙宇皺眉，“不是單槍匹馬。”
“難怪他不肯開口。”李剛冷笑，“他在等，等背後的組織來救他。”
“但他們不會來。”陸軒語氣堅定，“他們隻會拋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