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離沼澤還有兩公裡的地方停下。
“不能再往前了，”司機搓著手，眼神往霧氣裡瞟，“再走我就出不來了。”
陳凡付了錢，背起包下車。冷風吹過來，帶著股腐肉的腥臭味。
“真不等你？”司機搖下車窗喊。
“不用。”陳凡擺擺手，轉身往霧裡鑽。
剛走沒幾步，小車刷地就開走了。
沼澤的霧比想象中濃，三米外就看不清東西。
陳凡打開能量探查，範圍縮到五十米——霧氣裡有乾擾，再遠就模糊了。
腳下全是爛泥，有的地方踩下去能沒過腳踝，每走一步都費勁。他按照地圖的標記，往第一個陣法節點的方向挪。
走了大概半小時，能量探查突然有了反應。左前方十米處，有股挺強的能量波動，和資料裡說的節點特征對上了。
陳凡放慢腳步，悄悄摸過去。那地方豎著塊半人高的黑石頭，表麵刻著和資料裡一樣的符號，周圍的霧氣都繞著它轉。
“就是這了。”
他伸手按在石頭上，剛碰到表麵，就感覺一股陰冷的能量往手心裡鑽——亡靈能量，比礦洞裡的骷髏兵純多了。
【檢測到聚陰陣節點能量，是否吞噬？】
“吞。”
陳凡催動混沌領域，黑白流光在掌心轉起來。黑石頭上的符號慢慢變暗，裡麵的能量順著他的手臂往身體裡流。這能量挺衝，比星核本源差遠了，但勝在量大。
【物理能量點+300】
大概五分鐘，黑石頭徹底失去光澤，表麵的符號變成灰白色。周圍的霧氣好像淡了點，風吹過來也沒那麼冷了。
“果然有用。”陳凡心裡一喜，按原路返回，去找第二個節點。
剩下兩個節點藏得挺深，一個在棵爛樹底下，一個埋在水窪裡。等他把三個節點全搞定，天邊已經泛白。
陳凡找了塊稍微乾點的土坡坐下，摸出壓縮餅乾啃。能量探查一直開著，範圍擴展到百米——目前還沒發現血影的人。
“先歇會兒。”他靠在石頭上閉眼，混沌領域保持開啟，像個雷達似的掃著周圍。
不知過了多久，耳朵裡傳來“咕嘟”聲。不是水泡，是腳步聲。
陳凡猛地睜眼，能量探查瞬間鎖定目標：十個黑影，正往這邊走，身上都帶著亡靈能量。二階巔峰，應該是前哨。
他沒動，往石頭後麵縮了縮。
黑影走得挺慢，手裡都拿著骨棒，時不時往四周瞅。其中一個停在離陳凡不到五米的地方，似乎察覺到什麼，彎腰扒拉地上的爛草。
陳凡屏住呼吸。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號角聲。那黑影愣了一下，轉身跟其他人往號角聲的方向跑。
“來了。”陳凡心裡有數，起身跟上去，保持著五十米的距離。
越往沼澤深處走，霧氣越濃，而且顏色變了——從白花花的變成灰黑色，聞著還有股甜腥味。
【檢測到亡靈能量霧靄，是否吞噬？】
“慢慢吞。”陳凡沒敢太用力。這霧看著就邪乎，萬一驚動了祭司就麻煩了。
混沌領域轉起來，周圍的灰霧被一點點吸過來，化作細小的能量流鑽進他身體裡。
【精神能量點+20分鐘】
走了大概兩公裡，前麵出現一片空地。灰
霧在空地上打著轉，中間站著個穿黑袍的人，背對著陳凡，手裡拄著根骨杖。
他周圍站著二十多個人，五個身上的能量波動明顯比其他人強——三階初期。
陳凡找了棵歪脖子樹藏好，能量探查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