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守護獸沒再動，隻是趴在地上，金色的眼睛盯著陳凡手裡的亡靈核心，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呼嚕聲，像是在示好。
“它好像認這個。”陳凡舉起核心，守護獸的呼嚕聲更大了。
族長往前走了兩步，對著守護獸行了個禮：“我們要去祭壇，麻煩通融一下。”
守護獸站起身，往旁邊挪了挪，露出身後的通道。通道是天然形成的石縫，僅容兩人並排通過，裡麵黑漆漆的，能聞到泥土和岩石的味道。
“走吧。”陳凡帶頭走進通道，混沌領域自動展開，黑白流光照亮了周圍的石壁。
石壁上刻著不少圖案，有狩獵的場景，有祭祀的儀式，還有些奇形怪狀的生物，看著像是光明能量和暗影能量凝聚的形態。
“這是我們蠻族的先祖刻的。”族長跟在後麵，解釋道，“他們說，守護獸是祭壇的守護者，已經在這待了上千年。”
走了大概十分鐘，通道突然變寬，眼前出現一片空地。
空地中央矗立著一座石製祭壇，分三層，每層都刻滿了符文，和界域之門上的混沌符文一模一樣，隻是更古老，邊緣都風化了。
祭壇頂端是個圓形的凹槽，大小正好能放下三塊東西——冰凰蛋、亡靈核心，還有一個空位，顯然是給星石母礦留的。
“這就是上古祭壇？”巴圖仰著頭，眼睛瞪得溜圓，“比部落裡的祭祀台氣派多了。”
陳凡走到祭壇前，伸手摸了摸符文。指尖剛碰到，符文就亮了起來，黑白流光順著指尖往上爬，和他的混沌領域產生共鳴。
【能量探查範圍臨時擴展至50米】
周圍的景象瞬間清晰起來，能量流動的軌跡像發光的河流，彙聚到祭壇底部。50米外的石縫裡藏著幾隻二階異獸，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爽！”陳凡心裡暗爽，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很舒服。
他掏出亡靈核心，放在祭壇頂端的凹槽裡。核心剛放進去，整個祭壇突然震動了一下，符文全部亮起，投射出一道光柱，光柱裡浮現出星圖，上麵標著三個紅點。
“這是……星石母礦碎片的位置？”族長湊近了看，指著紅點，“這個在火山區，那裡全是火蜥蜴；這個在冰原，據說有會隱身的獵手；還有這個，在深淵，我們蠻族沒人敢去，裡麵的東西會吃能量。”
陳凡記下三個紅點的位置，能量探查掃過星圖，能感覺到紅點處傳來微弱的能量波動，和他戒指裡的混沌之力有點像。
“看來得跑三個地方。”陳凡收起核心，符文的光芒暗了下去，能量探查範圍縮回20米，“先去哪個？”
“火山區最近。”巴圖指著星圖，“往南走三天就能到，冰原和深淵都得走一周以上。”
陳凡點頭：“那就先去火山區。”
他繞著祭壇轉了一圈，發現底層的石壁上刻著幾幅模糊的壁畫，被風化得厲害，隻能看出大概的輪廓。
一幅畫裡，一個穿著光明鎧甲的人站在祭壇前，手裡舉著劍，周圍都是暗影生物；另一幅畫裡，這個人的鎧甲變成了黑色，正在屠殺光明陣營的人；最後一幅畫裡，他被放逐到一個黑漆漆的地方，身邊圍著域外種族。
“這畫的是暗影領主？”陳凡皺眉，“他以前是光明陣營的？”
族長也湊過來看，搖了搖頭：“不清楚，老人們沒說過這些。但傳說三百年前，確實有個光明強者在蠻荒界域活動，後來突然失蹤了，有人說他背叛了光明。”
陳凡沒說話，用能量探查掃過壁畫。在最後一幅畫的角落裡，發現了一個模糊的符號，和暗影領主投影炸開時散出的能量波動一樣。
“看來是真的。”陳凡摸著下巴，“這家夥以前是光明守護者，不知道為什麼變成了暗影領主。”
這個發現有點意思，說不定能找到他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