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搜狂潮與心尖微瀾(續)
顧愴牽著許悠悠的手走在江邊時,晚風還帶著水汽,吹得人心裡發暖。可當他回到家,剛把手機從靜音調回正常模式,屏幕就被密密麻麻的消息和電話轟炸得不停震動,像揣了顆即將炸開的驚雷。
他皺著眉點開微信,林森的消息一條接一條跳出來,每一條都帶著急到破音的語氣:“顧總!您快看熱搜!#顧愴男助理#已經爆了!”“網上有人扒許助理的信息,連他大學畢業院校都快扒出來了!”“還有人罵許助理是‘男小三’,言論特彆難聽!”
顧愴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指尖飛快地打開微博。熱搜榜前十條裡,三條都帶著他和許悠悠的名字,點進去全是不堪入目的評論——有人把許悠悠的照片惡意P成小醜模樣,有人編造他“靠關係上位”的謠言,甚至有人開始攻擊他的家人。那些文字像淬了毒的針,密密麻麻紮進顧愴眼裡,讓他胸腔裡的怒火瞬間竄了起來。
“這群人找死。”顧愴的聲音冷得像冰,指節因為用力攥著手機而泛白。他沒再看那些惡心的評論,直接撥通了林森的電話,語氣裡的怒火幾乎要衝破聽筒:“立刻聯係公關團隊,把所有對許悠悠不利的言論全部刪掉!另外,聯係熱搜平台,我不管花多少錢,把#顧愴男助理##顧愴出軌#這兩個詞條給我撤下來,再買三個澄清熱搜,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許悠悠是無辜的!”
林森在電話那頭連忙應下:“顧總,我已經在安排了,隻是撤熱搜和澄清需要時間,而且……”
“沒有而且。”顧愴打斷他的話,眼神銳利得能刺穿空氣,“半小時內,我要看到所有對許悠悠的惡意評論消失,澄清熱搜必須上top1。錢不是問題,出了事我擔著。”
掛了電話,顧愴沒歇著,又點開文檔,親自擬寫澄清聲明。他的指尖在鍵盤上飛快敲擊,每一個字都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本人顧愴,與許悠悠先生為上司與下屬關係,日常互動僅為工作往來,網傳‘親密’照片均為角度誤導。此前因個人婚姻問題引發誤會,導致許悠悠先生遭受網絡暴力,本人深感愧疚。針對惡意造謠、扒竊個人信息者,本人將依法追究其法律責任,絕不姑息。另,本人與蘇晚女士的婚姻早已名存實亡,此前一直協商離婚事宜,後續將公布相關進展,與他人無關。”
聲明擬好後,他直接發給林森,讓其立刻通過顧氏集團官方賬號和他的個人賬號發布。做完這一切,他靠在沙發上,胸口還是因為憤怒而劇烈起伏。他想到許悠悠今天在包廂裡不安的模樣,想到那些人對他的惡意攻擊,心裡的疼和怒交織在一起,像一團燒不儘的火。他發誓,一定要找到幕後黑手,讓那些傷害許悠悠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去查,查清楚是誰先在網上散布謠言,是誰扒的許悠悠信息。”顧愴撥通了私人偵探的電話,語氣冷得沒有一絲溫度,“我要知道所有細節,包括背後有沒有人指使,明天早上之前,我要看到完整的調查報告。”
第二天一早,調查報告就送到了顧愴手上。當他看到“幕後指使:蘇晚”這幾個字時,握著報告的手猛地收緊,紙張邊緣被捏得發皺。他又氣又恨,氣蘇晚的不擇手段,恨她把無辜的許悠悠拖進這場風波,可想到她這三年在婚姻裡的委屈,又有些於心不忍。
顧愴立刻去找蘇晚,
老宅書房裡,蘇晚坐在沙發上,手裡捏著一杯早已涼透的茶。看到顧愴走進來,她的身體幾不可察地僵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卻又很快被不甘取代。顧愴沒繞圈子,直接把一份離婚協議放在她麵前:“我知道網上的流言是你散布的,也知道你心裡委屈。”
蘇晚的指尖蜷縮起來,指甲掐進掌心:“委屈?顧愴,我守了三年的婚姻,最後隻換來你一句‘委屈’?”她的聲音帶著顫,卻沒像上次那樣歇斯底裡——大概是看到顧愴眼底的平靜,知道再鬨也沒用。
顧愴坐在她對麵的椅子上,語氣比平時沉了些:“這段婚姻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是我對不起你。協議裡我把城西的彆墅和百分之五的顧氏股份都留給你,足夠你後半輩子衣食無憂。昨天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彆再去打擾許悠悠,也彆再跟自己較勁。”
蘇晚低頭看著離婚協議上的條款,眼眶慢慢紅了。她不是想要錢,也不是想要股份,隻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三年的青春,最後成了彆人眼裡的笑話!說完寫完歇斯底裡的吼道:
“離婚?顧愴你敢!”蘇晚的指甲掐進掌心,眼淚砸在紅木桌麵上,暈開一小片濕痕,“我跟你結婚三年,為了你學做你愛吃的蟹粉小籠,為了顧家推掉所有閨蜜聚會,你現在說離婚就離婚?你忘了你三十歲生日,是誰守在醫院陪你掛水到天亮?”
顧愴彎腰去撿協議,指尖碰到紙張的涼意,讓他語氣更淡:“那些我記著,協議裡城西彆墅和百分之五的股份,都留給你。”
“我不要這些!”蘇晚突然撲過來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幾乎嵌進他的皮肉,哭聲裡帶著歇斯底裡的尖銳,“顧愴你都30幾了,都成老男人了,現在離婚處了我,誰還會要你?”
她越說越激動,眼淚糊滿了精致的妝容,原本優雅的發髻也散了幾縷:“那個許悠悠?他不過是圖你能給資源,圖你能讓他少奮鬥幾年!等你哪天公司倒了,等你沒權沒勢了,他不跑得比誰都快?你以為他是真心對你?”
顧愴的手腕被攥得發疼,卻沒掙開,隻是抬眼看向她,眼底沒有絲毫波瀾,隻有一片冷寂的堅定:“彆人要不要我,我不在乎。”
他頓了頓,目光穿過蘇晚的肩膀,仿佛能看到此刻正坐在辦公室整理資料的許悠悠——少年總是把襯衫領口扣得嚴嚴實實,整理文件時會下意識抿著唇,連遞咖啡時都會輕輕推到他手邊,生怕越界。
“他要我。”
這三個字說得很輕,卻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瞬間刺穿了蘇晚所有的歇斯底裡。她的手猛地鬆了,踉蹌著後退兩步,撞在身後的沙發扶手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要你……”蘇晚愣愣地重複著,突然笑了起來,笑聲裡滿是自嘲和崩潰,“顧愴你瘋了!你是不是被那個小白臉灌了迷魂湯?他一個助理,憑什麼要你?你跟他在一起,不怕被人笑掉大牙?不怕顧家的臉被你丟儘?”
“我的事,不用彆人管。”顧愴把撿起來的協議放在桌上,指尖輕輕撫平褶皺,“股份和彆墅,是我能給你的補償。你要是覺得不夠,可以跟我律師談。但離婚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
他看向蘇晚通紅的眼睛,語氣裡終於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蘇晚,我們從一開始就錯了。這段婚姻,對我對你,都是折磨。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
“放過你?”蘇晚的眼淚又湧了上來,聲音帶著哽咽,“那我呢?我這三年算什麼?我守著一個不愛我的人,天天盼著你能回頭,我算什麼?”
顧愴沒再說話。他知道,愧疚彌補不了遺憾,道歉也換不回蘇晚的三年。他轉身走向門口,手剛碰到門把,就聽到身後傳來蘇晚帶著哭腔的聲音:“顧愴,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他的腳步頓了頓,卻沒回頭,隻是輕輕推開門,走了出去
那邊處理完就去了公司。剛到辦公室,許悠悠就端著咖啡走了進來,眼底帶著明顯的疲憊,顯然是昨晚也看到了熱搜。“顧總,網上的事……”
“彆擔心。”顧愴打斷他的話,起身走到他麵前,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裡滿是安撫,“我已經讓公關團隊處理了,所有惡意評論都刪了,澄清聲明也發了。以後不會再有人敢這麼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