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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章喜好我都記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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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要不要去城郊的銀杏林看看?”顧愴忽然開口,打破了包廂裡的安靜。許悠悠愣了愣,抬頭看見顧愴正看著他,眼神裡帶著點認真:“聽說最近銀杏黃了,風景很好,還能順便吃那邊的農家菜。”

他沒說的是,上輩子他就想帶許悠悠去看銀杏,可那時候總跟著他賭氣,等終於怕失去時,許悠悠已經不在了。這輩子重逢,他不敢太急,隻能借著這樣的小事,一點點靠近,隻想讓眼前人能多開心一點,多自在一點。

許悠悠看著顧愴的眼睛,暖光落在他眼底,像是盛著星星。他攥著筷子的手鬆了鬆,小聲應道:“好啊。”話音剛落,就看見顧愴的眼睛亮了些,嘴角的笑意更深,連帶著整個包廂的氛圍都變得更暖了。

窗外的夜色更濃了,巷子裡的燈籠還亮著,暖黃的光透過紙窗映進來,落在兩人之間的青瓷餐具上,映出細碎的光。許悠悠小口吃著糯米藕,甜香在嘴裡散開,心裡卻像揣了顆糖,一點點化開來,甜到了心底。他偷偷抬眼,看著顧愴從容的側臉,忽然覺得,這場飯,好像吃得比他想象中更久,也更讓人心動。

飯後走出私房菜館,晚風帶著涼意吹過來,許悠悠下意識縮了縮脖子。顧愴看在眼裡,抬手把搭在臂彎的薄外套遞過來:“晚上風大,披上吧。”外套上還帶著他身上的雪鬆味,裹在身上時,像被一層溫和的暖意裹住,許悠悠的耳尖又悄悄熱了。

“反正時間還早,帶你去個地方。”顧愴說著,重新發動了車。許悠悠沒問去哪裡,隻看著窗外的街景慢慢從熱鬨的商圈變成安靜的街道,路燈在車窗上投下連綿的光影,像串起的星星。不知過了多久,轎車停在一條石板路的入口,路牌上“琴嶼路”三個字在暖黃的燈光下格外清晰,路邊的香樟樹鬱鬱蔥蔥,枝葉間掛著小小的串燈,風一吹就輕輕晃。

“到了。”顧愴率先下車,等許悠悠走過來,才自然地走在他身側半步前的位置,像在引路。許悠悠跟著他踏上石板路,鞋底踩在落葉上,發出“沙沙”的輕響,路燈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偶爾交疊在一起,又隨著腳步分開。

晚風卷著香樟的清苦漫過來時,顧愴的腳步慢了些,特意等許悠悠跟上來並肩。路燈把兩人的影子拉得細長,偶爾有落葉飄落在肩頭,顧愴總會先一步替他拂掉,動作熟稔得像做過千百遍。“以前總愛拉著一個人翹課來這兒。”他忽然開口,聲音被風揉得軟,“他那時候總悶在教室裡刷題,我說琴嶼路的黃昏能把雲染成橘子色,硬拽著他翻了學校後牆——他爬牆時總踩不穩,我得在下麵托著他的膝蓋,他還嘴硬說‘隻是今天鞋滑’,結果落地時差點摔進我懷裡。”

許悠悠聽得笑出了聲,指尖輕輕碰了碰路邊的欄杆:“聽起來他還挺彆扭的,那他後來喜歡上這兒了嗎?”

“何止是喜歡。”顧愴偏過頭看他,眼底盛著路燈的暖光,連眉峰都軟了,“第一次來就賴著不肯走,坐在路儘頭的江邊看了半天才說,‘顧愴,長大了我們去看更遠的海吧,比這江大一百倍的那種’。我逗他說‘海有什麼好看的’,他急得攥著我的袖子,說‘海是藍的,能裝下所有的雲,還能聽見浪拍石頭的聲音’,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

兩人沿著石板路繼續走,路過那家亮著暖燈的老書店時,顧愴腳步頓了頓,指著玻璃門裡的書架:“後來我帶他來這兒買過一本書,《月亮與六便士》。他說課本裡學過這篇課文,想看看完整的故事。”他推開書店門,風鈴輕響,老板抬頭看見他,笑著打招呼:“好久沒來了,還是老位置?”

許悠悠跟著進去,才發現書店裡藏著股舊書的油墨香,靠窗的位置擺著一張木桌,上麵還放著一盆小小的多肉。顧愴徑直走到書架前,熟門熟路地抽出一本泛黃的《月亮與六便士》,翻開扉頁時,一片乾枯的銀杏葉輕輕落在掌心——葉片邊緣有些卷翹,卻依舊能看出當初的金黃,葉脈清晰得像刻著舊時光。

“就是這本。”顧愴把書遞給許悠悠,指尖捏著那片銀杏葉,“他當時非要把這片葉子夾進去,說‘這是我們去看海的定情信物’,還認真地在葉子背麵寫了日期。”

許悠悠接過書,小心地捏起銀杏葉,果然看見背麵用鉛筆寫著一行小字:“某年某月某日,和顧愴在琴嶼路,約好去看海。”字跡帶著少年人的青澀,卻寫得格外用力,連紙頁都微微陷了進去。他抬頭看向顧愴,眼底帶著點好奇:“那你們後來……有沒有計劃過什麼時候去?”

顧愴的指尖輕輕拂過書脊,聲音輕得像怕驚擾了什麼:“說好了高考結束就去,先去青島,再去三亞。他還在這本書裡夾了張紙條,寫著‘要帶顧愴去看淩晨四點的海,看太陽從浪裡跳出來’。”他從書裡抽出一張折疊的便簽,紙上畫著兩個簡筆畫小人,手牽著手站在海邊,旁邊還歪歪扭扭寫著“約定”兩個字。

許悠悠看著那張便簽,忍不住笑了:“他還挺可愛的,連約定都要畫下來。”

“是啊,可愛得很。”顧愴把便簽放回書裡,目光落在許悠悠泛紅的耳尖上,忽然笑了,“後來每次來琴嶼路,我們都會來這家書店坐會兒,他總說要把這本書翻爛,等去看海的時候帶著,讓海浪也聽聽狼牙山五壯士的故事。”

兩人走出書店時,月亮已經升到了頭頂,清輝灑在石板路上,像鋪了層碎銀。許悠悠抱著那本《月亮與六便士》,銀杏葉夾在扉頁裡,隔著書頁都能摸到葉片的紋路。他忽然想起什麼,抬頭問顧愴:“那你們……現在離看海的約定,還差多久啊?”

顧愴停下腳步,轉身麵對他,月光落在他眼底,溫柔得能滴出水來。他伸手替許悠悠把被風吹亂的頭發彆到耳後,聲音裡帶著點鄭重:“以前差了好遠,現在……好像就差一個一起出發的人了。”

許悠悠的心跳驟然快了起來,耳尖瞬間紅透,連抱著書的手都緊了緊。他低頭看著書頁上的銀杏葉,小聲說:“那……如果有人願意陪你去,你會帶他嗎?”

顧愴看著他泛紅的側臉,嘴角慢慢揚起,聲音輕卻清晰:“會。我會帶他去看淩晨四點的海,帶他把這本書裡的故事講給海浪聽,還會撿一片新的銀杏葉,夾進書裡,寫上新的約定。”

晚風再次吹過,帶著桂花香,也帶著兩人沒說出口的心意。許悠悠抱著書,跟著顧愴往路儘頭走,忽然覺得,扉頁裡的那片銀杏葉,好像不再隻是舊時光的信物,更像一顆正在發芽的種子,要在往後的歲月裡,長出關於海的新故事。

作者有話要說

嗨,親媽敲到顧愴在琴嶼路掏出那本舊書時,盯著屏幕裡“銀杏葉定情信物”幾個字,鼻子突然就酸了——你們沒瞧見嗎?這一世的顧愴哪是“帶朋友散步”啊,他從訂私房菜時反複跟老板強調“一點薑都不能放”,到走琴嶼路時特意慢半步等許悠悠,連說“以前帶一個人來”時眼底藏的光,全是刻進骨子裡的“怕再錯過”。

他哪是在講彆人的故事啊?說“爬牆要托著膝蓋”,是記著上輩子許悠悠摔進他懷裡時發燙的耳尖;翻出夾著銀杏葉的《月亮與六便士》,是把上輩子沒來得及說的“我等你”,都藏進了書頁的褶皺裡。這一世的他,把商場上的精明、旁人的示好全當了背景板,唯獨許悠悠攥著書時泛紅的耳尖、笑起來彎的眼,才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執念”——那本舊書哪裡是書啊,是他跨越生死,也要把“找仔仔”的念頭,刻進這一世骨血裡的證據。

(輕輕笑了笑)你們看,上輩子沒去成的海、沒夾完的落葉、沒說透的心意,這一世全成了顧愴“一定要抓住他”的底氣。他替許悠悠拂掉肩上落葉時慢半拍的動作,說“差個一起看海的人”時亮起來的眼,哪是溫柔啊,是在悄悄說“這次我肯定能把我的仔仔攥緊”。

親媽跟你們保證,這一世的琴嶼路沒有遺憾,南海的浪會暖,銀杏葉會黃,連風都會順著顧愴的心意——等許悠悠哪天摸著銀杏葉背麵的日期愣神,等他翻開書看見那張畫著小人的便簽,就會知道,他不是遇到了一個“細心的朋友”,是遇到了一個跨越生死,找了他兩輩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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