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上,似乎在腦海裡閃現了林朝夕,她坐在那家定好的高級餐廳裡,麵前擺放著精致的餐具和未動的餐點,眼神中帶著一絲失落與孤單,目光不時地掃向門口,在等待著自己,最終她變得不耐煩了,繃著粉團臉蛋,憤怒的眼神想把人吃了。
車到餐廳樓下,看看時間,已經晚了10分鐘,我為了給林朝夕一個交代,又給她打了過去。
沒人接了。
我想儘快停好車,一時沒有車位,手機響的時候,正好後麵的車在衝我打喇叭。
停好車,我手機緊貼耳邊,念叨著“eon”,電話已經無人接聽了。
眼下公司正麵臨著嚴重的財務危機,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格外珍貴,但為了哄老婆高興,我拋下投資人來了,已經在事業和老婆之間做了選擇,就這?遲到了,給臉色了。
我心頭一萬個草泥馬在奔馳,一邊往大樓走去,一邊撥打電話,試圖打通電話,雖然有氣,但我忍住了,仍是為了緩解小仙女的情緒,免得她跟我鬨,但電話那頭不接電話了。
最終電話打通了。
“對不起,我已經到了。”我對著電話說,聲音中偽裝出無奈和歉意。
電話那頭傳來林朝夕的聲音,大聲說:“不好意思,我已經走了,我絕不是說說而已,對你太失望?”
我氣得發抖:“你知道不知道,我把投資人扔下,直接過來了,你知道不知道我生意上……”
林朝夕說:“我知道呀,你生意上缺錢,誰有錢你就跟誰在一起了,你為了點錢就這樣對我?那行,我去給你掙錢去,你不是想要嗎。”
“我……”
我都氣笑了。
欲娶小仙女,必承其重。
我已經在磨牙了:“彆賭氣了,好吧,即便這種情況,我把人一撇,還是來了,之所以遲到,就是因為路上沒我想的那麼順暢。”
要不要選擇無視她?
我是不是太嬌慣她了?
你平時出門一化妝,你讓我等你,你的5分鐘,1個小時後還沒過1分鐘,你可曾想過守時的問題。
真想脫口給她來一句,你要再這樣,我們真過不下去了。
在嘴邊又咽下去了。
“過不下去”、“離婚”這一類詞,對家庭觀念極重的我,從不輕易拿出來威脅人。
匆匆上樓。
深色調的餐廳裡,旋律輕揚,營造一個細密的旋渦,空氣中都是淡雅的香氛,若有若無的白玫瑰香,站在裡麵尋找,能看到落地窗外的夜景。
每一張餐桌錯落有致,都整潔無比。
雖然有不少人,但不顯吵鬨,他們從表情上看,像在談笑風生,低聲交談的語流裡摻著刀叉相碰的脆響。
找到定好的那張餐桌,上麵已經空無一人,應該是剛走的,服務生走到跟前,收走了一隻水杯。
我趕緊走到跟前問他:“剛剛這兒是不是有一位女士?”
服務生點了點頭,說:“是的。先生。她應該是在等你吧,我沒太注意,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走掉了。”
我又匆匆追下樓。
雨後的風到了夜晚有點冷,環顧四周,都是高樓大廈。
我的心卻像被什麼東西緊緊地揪住,無法放鬆,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樣。
拿出手機又打過去。
沒接。
進到車裡,想著人是不是賭氣,先回家了?
我匆匆回家,到家之後,燈都沒開,打開燈,把家裡看一遍,依然沒人。
我有點慌了。
這小仙女過分了呀。
她真說到做到,遲到10分鐘就出軌?
如果不接電話,城市那麼大到哪去找她去呀,要不賭氣不管了,我儘量將這件事拋擲腦外,給溫晴打了過去,人徹底找不到了,那就該加班加班。
溫晴說:“這麼快,就把小仙女哄好了?我們在一家會所,給你發個定位,你導航過來吧。”
我也是家醜不可外揚,給溫晴說:“我把她媽送進醫院的事兒,我馬上過去。”
走前,我還是忍不住,給魯茜茜打了個電話,這是她在新市最好的閨蜜了吧?
魯茜茜給我說:“她回她家了吧,我給她打電話,問問她。打通了,我勸她兩句,讓她給你回電話?”
又把她的朋友找出來兩個,打了一遍電話。
那邊投資人還要陪,我最終放棄了,開車著去酒吧找四個女人。
進了酒吧,酒吧的駐唱歌手唱起了一首舒緩的老歌,溫晴跟著旋律輕輕哼著,周姐熄滅了香煙,牛總給我了個笑容,最小的那個我都記不清姓什麼了,正在低著頭玩手機。
我一看溫晴的模樣,心說這就談成了?
然而溫晴給我搖了搖頭。
沒談成,陪她們在酒吧哼哼毛呀。
不是我功利,投資人從來不是你用誠意打動的,一投幾千萬,靠人情世故呀?
談不成再努力都談不成。
我過去寒暄,就見牛總給我舉起酒杯,大聲說:“陳總一看就是經常來玩的人吧。你把我喝醉,我就給你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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