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談條件了。
陳琛假裝漫不經心,責怪說:“姐。你看你說的,好像我是什麼壞人一樣,我平時也就是喜歡開個玩笑而已,但我看起來,也不是個隨便的人吧,姐你都是這麼想我的……”
溫晴趴在那兒,“嗯”了一聲。
陳琛說:“我眼下處境也沒那麼差,是不是朱總給你說什麼了,你有什麼顧慮你給我說。”
溫晴說:“他跟我說的多了。我本人而言,顧慮也談不上,心裡不安定罷了,資方和技術帶頭人一拍兩散的多了去。”
陳琛苦笑,不知道她心裡有什麼不安定的。
元啟時代這家公司這種情況,如果融不來資,資金斷了,垮的是自己,她一個技術帶頭人幾乎沒有損失。
自己也沒有找後賬,跟她鬨,責怪她當初拉自己投資,而今又不儘心去謀出路。
更沒有花言巧語,騙她上床,騙人騙財騙色,她哪來的心裡不安定呢?
她逼迫自己跟她爭論是非對錯嗎?
陳琛眼神眯縫起來。
溫晴說:“彆光按兩條小腿,身上乏,你都幫我按按吧,怎麼不說話了,氣到了?”
陳琛說:“那倒沒有。我是在想,我怎麼就給了姐一種不安定感呢,是因為我實力不夠嗎?”
上一世自己不知道原因在哪兒。
這一世偷聽了她跟朱總的談話,才知道這世界的殘酷,是資方嫌自己這個大股東占股太大,又沒有背景,才有想法的。朱總那邊就有資金想進來,但他覺得便宜了自己,要把自己逼到份上,然後談出一個虧損價讓我掃地出門。
因為朱總才剛剛接洽,不知溫晴什麼時候知道答案的,要是她知道原因她不說。
用心顯得險惡了。
在她的要求下,陳琛移到上半身,給她按捏肩膀和頸椎。
她的筋骨入手軟綿,人雖然不是個胖人,但缺乏運動,捏起來,按下去,力道很容易透進去,加上她人自在放鬆,不光效果出了奇地好,陳琛的手感也很好。
她早已陶醉其中,不停呻吟,輕聲道:“沉沉你按得我好舒服呀。那是資方的擔心,不是我的。我現在跟著你,隻有那麼一點股份,像是在跟你打工一樣,我再把自己給耽誤了呢。你要讓我全力幫你,你就要讓我安心。怎麼讓我安心,你也不是傻子,你肯定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她想要什麼?
陳琛說:”姐。我們有啥不能說的,你直接說,是因為我股份太大,所以爭取不來投資,我也是現在才知道。”
溫晴輕聲說:“你要能給我一份安穩,有讓人足夠安心的承諾,還有什麼是我不儘心儘力的?”
好含蓄。
她該不是喝葡萄酒喝醉了吧。
人都說這葡萄酒後勁大。
她確實像是在舒緩酒氣,繼續感受著陳琛為她按摩的力度和溫度。
陳琛眼神越收越緊,麵無表情,但聲音卻很柔軟:“這麼說,您跟朱總說好了?”
開始不相信愛情了。
林朝夕那樣。
這位師姐有沒有利益上的考量呢?
不管怎麼說,她覺得我有價值,不知道幾天後我的危機就要爆發。
溫晴說:“說說你吧,你跟林朝夕離婚是真的還是假的?”
陳琛有點黯然:“是真的。”
溫晴問:“你當初為什麼要娶她?”
陳琛陷入回憶,手不自覺地慢了,溫晴伸出一隻手,給他請求說:“我看她們也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