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鞋裡掏出幾塊臭豆腐,聞一聞鞋子,令人作嘔,再找地方坐下,扳起自己的腳,自己感覺都難忍受,陳琛才拎著一個蛇皮袋上樓的。
走到樓上,敲開溫晴的門,把溫晴嚇了一大跳。
溫晴還是很暖,把視線落在陳琛的蛇皮袋上,這種編織袋,城市裡工薪階層也不用了吧。
她忍不住問:“你怎麼了?”
陳琛掏出一本離婚證,扔給她說:“離婚了。淨身出戶。連地方住的都沒有了,姐你收留我嗎?”
溫晴大吃一驚:“為什麼呀?”
陳琛說:“出軌被抓了,其實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我一直不承認,瞞著你們,林朝夕她起訴離婚的。出軌的她閨蜜,叫梅子。”
換鞋間,一股罕見的腳臭就飄了出來。
溫晴不敢相信地看看他的腳,不是,上一次去會所,沒有呀,沒感覺到有這麼嚴重的腳臭呀。
而且這種臭還不是一般的腳臭,分明是大便一樣的臭味。
她強忍著不適,看著陳琛旁若無人地丟下蛇皮袋,在她家裡逛。
她著急說:“沉沉。你?”
一時之間語塞,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最終還是忍住了:“你去洗手間洗洗你的腳好不好?”
洗完腳出來,陳琛穿著拖鞋踩了一串水漬,他找個地方一坐,二郎腿一翹:“以後不能叫你姐了,溫晴,餓著呢,去,給我做頓飯去。”
溫晴指著自己:“我給你做飯呀?”
陳琛說:“不做也行,先做點彆的?你不想我嗎?”
拉了溫晴一把,直接就把溫晴拉懷裡了。
溫晴屁股沾了一下他的腿,馬上拽著自己的短裙再站起來,欠身挪挪。
不是?
我看上的是這號貨色?
我能趕他走不?
陳琛站起來,再次向溫晴靠近過去,一直把人壁咚在牆壁上,把溫晴嚇得渾身一顫。
陳琛湊過去,一股濃烈的大蒜味。
溫晴隻好一把推開他:“沉沉,能不能好好說話,為什麼你要淨身出戶,拿著個蛇皮袋子?邋遢到這種程度?還有,出軌是怎麼回事兒?”
陳琛說:“差不多一個月前吧,林朝夕帶了個閨蜜回家,叫梅子,住在我們樓上次臥,半夜林朝夕抓到我在裡頭,就威脅我淨身出戶,後來我一直都在哄她,我以為沒事兒了呢,結果她把我起訴了。
“這是個陷阱,她跟她閨蜜商量好的,我要是不淨身出戶,就告我強奸,我就認倒黴了嘛。”
溫晴不自覺緊緊衣裳。
陳琛說:“我一想,最起碼你還會收留我,就算全世界都嫌棄我,溫晴你不嫌棄我吧?”
我?
溫晴生生笑出來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陳琛又一把把溫晴翻轉過去,手拽在短裙上,而後又摸往前頭褲帶,溫晴臉色變了。
她厲聲說:“你想乾什麼?要強奸我嗎?你給我滾。”
陳琛問:“不是。你不是說好的,我離婚,你嫁給我嗎,怎麼著?現在不願意了?”
哪不對呀。
這和前幾天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溫晴脫口道:“你沒有給我說過,你出軌林朝夕的閨蜜,她才讓你淨身出戶的,還有,你到底是出軌還是強奸?”
陳琛說:“這重要嗎?”
溫晴說:“很重要。”
陳琛說:“就是我半夜進房間,沒穿衣裳,我把人給扒光了,掰開腿看了看……”
溫晴腦瓜子嗡嗡的。
他怎麼說這麼直接?
他為什麼不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