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輛二十多萬的車,交完錢還需要等,陳琛不聲不響租了輛車,帶著二人回家了。
因為買車給同學聯係了,下午電話不斷,都是約吃飯的。
陳琛也是做生意多年,喜歡跟人紮在一起看看有沒有啥商機,紛紛應了下來。
晚上不想讓林朝夕跟著。
中午在外頭吃飯,叮囑飯館少油少鹽不放辣,飯館不當一回事已經給他提了個醒,然而跟林朝夕商量不成。
林朝夕說:“剛回老家就多了個夏娟,我不看著我不放心,我都懷孕了,你彆氣我。”
沒辦法。
把這個跟班帶上了。
到了之後,大家相互通知,來了七、八個同學,還有兩個女同學。
無論混的好的差的,現在在當地是不是也是講究人,但一比林朝夕,就都覺得驚豔。
班長李文凱站起來,都有點不敢直視,脫口道:“弟妹咋這麼漂亮呢,比咱當年校花夏娟還漂亮……”
終於有人說公道話了。
這也讓陳琛又明白了點什麼,大家動不動提夏娟,是因為大家把她當成頂流。
吃吃喝喝就提到了葡萄酒。
一個同學就說:“陳琛,聽說陳虎他爸把他們家葡萄酒廠賣給你了?掙錢不掙錢呀。”
陳琛說:“都是瞎說,我入了一半的股……”
其實是賣給陳琛了。
陳虎家用錢,陳虎兩口子急於出國留學,借完錢,把酒廠抵給陳琛了,但問題是,陳琛人不在家,而且也不懂這東西,就按所有權是陳琛的,陳虎他爸老葡萄酒廠乾過廠長,懂釀酒,就讓他繼續乾了廠長,承諾盈利平分。
對外陳琛都是說占股,其實所有人已經變更了。
酒廠的經營狀況也不咋樣。
沒有引進現代釀酒技術,而是采用沿用千年的絲路葡萄酒的釀造辦法,也不用橡木桶窖藏,除了一套老式的灌裝生產線,就是幾排老倉庫,存酒罐,自建的二層辦公樓。
陳虎自家乾的時候據說開始虧錢。
陳琛接過來之後,也沒咋管,就指使人乾兩件事,第一就是讓人整理技術資料,把他們沿用的埋甕覆氈發酵法申請為專利,後來又爭取非遺,但是還沒有成功。
第二就是隻留幾個骨乾員工,其它全部雇傭村民,葡萄下來的時候,短期用工,忙一兩個月就不乾了,一年下來,倆業務員在外頭跑,賣多少灌裝出來多少。
去年陳琛分了5萬多塊錢吧,還能分錢他都出乎意料。
路上跟陳虎他爸通過電話,跟財務老何也在電話裡聊過。
這幾年,賀蘭山、陰山一帶的葡萄地越來越多,各種大大小小的葡萄酒廠猶如雨後春筍,兩人都等著陳琛回來重視一下,看看咋投資一下,不然就被這些大小廠家徹底淹沒了。
但陳琛也顧不上。
若不是給老婆創造生孩子的條件,都想著過兩年,陳虎他爹乾不動了,自己就連酒廠帶專利一起賣了,主要靠專利和酒廠那塊地,忽悠一些暴發戶,冤大頭。
至於振興家鄉,老實說,他沒敢想過。
他覺得靠葡萄酒來振興家鄉,本身就比較扯,自家地方上沒有底層葡萄酒工業,西方工藝,酵母、果膠酶、阿拉伯膠等釀酒原材料和橡木桶這些東西,清一色都是向活躍當地的法國廠家購買的。
業務人員上門遊說的時候,老陳也跟陳琛打電話,陳琛太清楚了。
他這邊做活動,進口的葡萄酒,那些相當不錯的才幾歐元,若是那種期貨酒體拉回來灌裝,更便宜,網上都殺瘋了,99元包運費7、8瓶,這價格夠不夠酒瓶、酒標、運費的錢?
你一種多少畝的葡萄地,一釀酒多少噸,國外引進的葡萄把國內自己的葡萄品種淘汰完,釀出來的酒也沒多少核心競爭力,殺進去就是炮灰。
不過現在又不一樣,老婆回來,多多少少得意思意思,還要創造點利潤出來,否則丈母娘不質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