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林朝夕接出來,打算送往醫院。林朝夕竟然帶著報表一類的東西,走火入魔了吧?
坐到車裡,陳琛都想奪出來給她扔出去,於是帶著責怪問她:“你帶這些乾什麼?去個醫院,工作什麼呀,用得著這麼上心嗎?你走火入魔了吧?”
林朝夕抬起頭,一縷頭發因為出汗糊腦門子上了,蒼白的臉上帶點兒無辜,她乞求說:“我想有點優點不行嗎?”
陳琛氣不打一處:“誰有說你什麼了?你渾身上下都是優點?”
林朝夕愣了一下問他:“你說說看都有哪些?”
陳琛懵了。
總不能說她渾身都軟,一碰我就著迷,我就是喜歡吧?
既然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好,他反向逼問:“誰給你說什麼了?溫晴給你聊什麼了,自從你們倆見麵之後,你就溫柔、賢惠、大方,還開始上進了。”
林朝夕悵然說:“她說她是科學家,能幫你很多忙,能給你一個光明的未來,而我什麼也不是,而且特彆能花錢……”
臥槽。
這話還是自己說的。
就是當麵對口供,自己也狡辯不了。
陳琛心疼地給她理一下頭發,哄她說:“彆瞎說了,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儘還複來。咱不是科學家,咱可以是彆的家,威尼斯獲救都靠撒尿的小孩……”
林朝夕“切”了一聲說:“也就你把我當寶。所以這所謂的顧家小姐大比賽,我肯定是最先出局的,所以我覺得這個二年期,弄不好第一年就沒影了,我自己心裡有數,我就是宮鬥劇裡活不過第一集的女配。”
陳琛不敢再耽誤,拉著她去醫院,邊開車邊告訴說:“不會的。我會幫你的。我讓你打聽你大伯,大娘,還有殘疾了的顧傾城他們的電話號碼、地址,你都打聽了沒有?”
林朝夕反問:“你想乾什麼?”
陳琛說:”你來給他們打電話,我負責給他們寄送點特產。“
林朝夕說:“我幾乎都不認識他們。做這些也沒啥用。”
陳琛責怪說:”你懂個屁。這長房這邊,死了一個,殘廢了一個,家裡感受到的不是溫情,而是勾心鬥角,爭權奪利,你這個沒見過他們的侄女,要了聯係方式咱就……“
林朝夕問:“獻殷勤?”
陳琛說:“你也可以這麼理解,而且這些事,不能拖到你回到顧家的時候,到時候你舉目無親,再往上麵湊都晚了,接下來,你最主要的的任務,設法弄到顧傾城的電話,問問她真實的傷勢,努力做她的知心姐妹……這我都不用交你了,你這種傻不拉幾,沒心眼的人,放在顧傾城這種掌家立勢的女老總麵前,反而是再好不過。”
林朝夕問:“你不想讓我被淘汰,離婚了,你就從此自由了,你就可以胡搞了對嗎?”
她又一蹙眉。
陳琛嚇一跳,差一點急刹車,著急問她:“疼嗎?”
林朝夕說:“也不是疼。就是有那種不適感,我沒法形容,隻能說疼……”
陳琛說:“算了。不說話了,你休息一會兒,到醫院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