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溫晴那兒出來,陳琛猶如芒刺在背,差不多每走三步就一回頭。
事情的發展顯然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範圍。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這種小青蛙被彆人捏在手心的那種感覺。
哪怕對手再強大,自己再無力反抗,自己總可以隱忍,那是憋得住憋不住的問題。
但現在呢,自己無力反抗,但要是不反抗,直接認了,卻是對林朝夕的無情傷害。
反抗呢,難道反抗的結果是以我們三個人中,有個人身敗名裂為代價嗎?
陳琛坐進車裡,忍不住揉一揉頭發,把頭發揉得紛亂。
他痛苦地呻吟一聲,趴在方向盤上了。
他想立刻就去找林朝夕,把事情的原原本本告訴林朝夕,也甚至有那麼一下,想報警,但無論哪一種都不像是什麼好選擇。
找到林朝夕,讓她麵對這種奇恥大辱忍氣吞聲嗎?
至於報警?
那個機器人俱樂部分明是她的合作夥伴開的,他們會留下自己被機器人強行催眠帶走的證據嗎?
找個人,讓溫晴移情彆戀?
從此相互放手?
雖然男人是自私的,即便把溫晴往外推,也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但給溫晴找個下家,總比自己老婆去找個下家要讓人舒坦吧?
光這樣還不行。
陳琛喃喃自語說:“最好是要讓她徹底失望。”
這個念頭讓他心亂如狂。
就像遍地的小惡魔被突然放了出來,從此我誰都碰,就是不碰林朝夕會怎麼樣?
她報複我報複我好了。
我跟林朝夕真是前夫前妻的關係了,她憑什麼找林朝夕算賬呢?
至於她找彆人算賬?
我又不是固定某一個人,難不成我和誰一夜情,她就弄死誰?
哪怕林朝夕至死不原諒我。
我放飛了,我自由了,我怎麼爽怎麼來,等我惡貫滿盈到頭了,我開一槍把自己直接爆掉。
而且我也不主動跟林朝夕分手。
要林朝夕自己發現我爛得沒邊離開的。
不是我不要她了,是她不要我了,這樣傷害她傷害得會輕一點。
那接下來。
又有誰是可以一夜情的人可以去發展呢?
正經人家,良家婦女咱不坑人家。
連總不行對吧,人家就是正經人,咱坑人家害人家嗎?
梅洋洋應該可以,其實她挺開放。
曾依然也無所謂。
夏娟都已經那樣了。
徐蕙蘭那種隨便的女人也行。
但我不能無償攻略吧?
我還要想辦法每一次都讓溫晴知道。
呃?
應該可以了吧,暫時夠了,咱也不能以人數製勝。
陳琛給梅洋洋打了個電話說:“梅洋洋你在哪呢,我想請你吃飯,你們有啥生意你來跟我談,不用找你舅舅,以前都是連總跟他來往,我跟你舅還沒有跟你熟呢。”
掛了電話。
去了公司,在辦公室忙碌了半天,陳琛發現精力總是很難集中,他乾脆反鎖了門,給林朝夕打了一個電話。
“老婆。”
“什麼事?”
陳琛帶著傷感說:“有一天我變得特彆壞特彆壞,你還會原諒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