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沒放到家裡,就在酒店樓上開了房間。
吃完飯,大家簇擁著陳琛和蘇晚上去。
夏娟沒湊熱鬨。
實際上,她也在樓上開了一間房,就在新房隔壁。
跟一個殘廢有啥好洞房的?
哄睡著,兩口子該乾啥乾啥不就好了?
但不管怎麼說,心裡還是有點不高興的,就拿出一盒女士煙,看著人少了,估計不會有人說自己,用火機啪地一聲點著。
抽一口,感覺身邊有動靜,扭頭看到了陳年。
陳年感懷地說:“夏娟。你看他,寧願娶個殘廢。”
夏娟吐了他一口煙。
起身要走,陳年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夏娟大吃一驚,信手撈了飲料瓶,連半瓶飲料一起砸他臉上了。
陳年隻好丟開她。
他好心地說:“夏娟,你怎麼不知道好歹呢?”
夏娟說:“少惡心我,就你知道好歹,趕緊跟你爸他們一起滾,否則我讓人弄死你。”
陳整風都覺得丟人,喝點酒,湊人家漂亮女人跟前,就不想走了,弄不好還是老大那邊的親戚,於是趕緊讓陳麗拉他走。
到了外頭,兄妹兩個湊一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陳麗問:“陳琛給夏娟下迷魂藥了嗎?”
陳年說:“陳琛娶蘇晚,她竟然還坐在酒桌上。”
陳麗小聲說:“聽人說,夏娟跟他前夫還是誰,生了個孩子,有人見她帶著孩子出來過。這樣一個女的,她傲什麼呀,她是不是對你欲擒故縱呢,陳琛都不要她,她不想報複嗎?”
陳年看向遠處的父母,他也想知道,就是怕爸媽怪他。
陳麗說:“我讓小路送他們回去,就說你東西忘了拿了,你上去看看,有機會的話,把夏娟上了,人說她有錢得很,不但有錢,還有關係,市裡的大領導她全認識。”
陳年咬咬牙,借著酒勁就又回去了,找到電梯,問了一下服務員,直接找了上去。
實際上卻上錯樓層了。
到了樓層的走廊上走一遍,跟布草的阿姨說親戚的婚房似乎開在這兒,不停打聽,而樓上似乎傳來一陣熱鬨非凡的響動。
他就直奔安全樓梯,爬上一層了。
這回摸對了。
他沒敢自己湊過去,看著夏娟跟人說話,送人走,然後回去,立刻從安全樓梯裡出來。
夏娟剛進房間,就聽到有人敲門,還以為是陳琛呢,喊了一聲“老公”,拉開門一看是陳年,不由愣住了。
陳年硬擠過去,口中道:“陳琛不要你了,我要你,夏娟,我稀罕你,你答應我吧。”
夏娟回身就走。
他跟在後麵。
不料,夏娟直奔床邊。
他以為是為他放水了呢,追過去,隻見夏娟手放在小包裡,掏出一把手槍,頂在他腦門上了。
一時之間,陳年魂飛魄散。
他結結巴巴地問:“你這是真的假的,你彆胡來呀,殺人是犯法的?”
夏娟說:“你跑到我房間裡就不犯法了?跪下。什麼阿狗阿貓都敢占姑奶奶的便宜了。”
陳年口不擇言,發抖地說:“夏娟。我錯了,你放了我吧,我就是看你不太高興。”
夏娟目光越來越冷。
她突然有一種把人打死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