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下飛機,人戴著墨鏡,脖子上係一條短絲帶,身形筆直,推著行李箱行走如風。
大老遠看到陳琛招手,她也不搭理,到了跟前,把行李箱一放手,人卻停也不停,脫口道:“陳先生。幫我拿好行李。”
輪椅上的蘇晚激動不已。
溫博士這態度,果然跟我老公斷了關係。
陳琛隻好拿上溫晴的箱子,再站在蘇晚身後,協助她一起離開。
出了機場,溫晴走著女版的龍行虎步,不算凸顯的臀部也是左右風騷扭擺,她隻是忘了老家的冷,還沒走到停車場,站在前頭,等後麵因為照料蘇晚落後的陳琛時,不自覺打了噴嚏。
從機場眺望遠山近野,白雪霧靄、一片蒼茫,想到馬上會坐上車,走入這白茫茫一片中,她不自覺先打了個冷顫。
回頭看看陳琛,看看蘇晚,溫晴頭一抬,找事兒說:“姓陳的,你就不知道給我帶一件外套嗎?”
陳琛看車停的也不遠,馬上就到跟前了,順手把身上的羽絨服脫了,給溫晴遞過去。
溫晴把身上的小包交給陳琛,毫不客氣穿上陳琛的羽絨服,看了蘇晚一眼,嫌棄地說:“一聞都是這個狐狸精的味,回來前說好的,不帶任何人,你帶著她乾什麼?我把夏娟都扔海南了,你帶著她乾什麼?”
陳琛震驚說:“你說什麼?夏娟中獎,全家海南遊,是你的手筆,這怎麼可能呢?”
溫晴說:“沒什麼不可能的。”
陳琛也打了個噴嚏。
一手扶住蘇晚的輪椅,一手推行李箱,快速走向自己的車,眼看要越過溫晴,溫晴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十指緊扣上,又來一句“想跑”。
陳琛沒好氣地甩甩,甩不開。
要真想跑,還來接你乾什麼呀。
上了車。
溫晴搶先一步坐副駕了,扭頭等著陳琛,放輪椅,放行李箱,抱著蘇晚上車,車後排座都為蘇晚定製一樣作了布置,一時醋意大發,突然來一句:“蘇警官。我能讓你重新站起來,你離開姓陳的行不行?”
蘇晚沒好氣地說:“若是讓我離開我老公來換,你休想。”
溫晴說:“你霸占他乾什麼呢?你都廢了,你能陪他睡覺嗎?你還能為他生孩子嗎?”
陳琛坐到車裡,詢問溫晴:“你真有辦法?”
溫晴問:“你聽沒聽過外骨骼?”
陳琛馬上就明白她的意思,問她:“能做到隨心所欲嗎?”
溫晴說:“換彆人不行,換我,應該沒問題,用外骨骼把人支撐住,通過腦機直接用意念指揮。”
蘇晚連忙說:“老公。我不需要,你千萬不要拿什麼給她換,也許她是胡編的,外骨骼現在就那麼容易見到嗎……”
陳琛說:“要反複試驗呢,短時間她也解決不了,聽聽也無妨,真要解決了,我答應她的條件,能讓你站起來,我願意。”
啟動車輛離開。
半路上,溫晴就說:“餓了。飛機餐我沒吃……”
陳琛問:“為什麼不吃?”
溫晴說:“嘔吐。”
陳琛魂飛魄散道:“你彆胡來啊,你可是答應我,服用避孕藥的,你現在公司規模做起來了,你要是這時候懷孕,不瘋了嗎?”
溫晴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對這個沒研究,就覺得不舒服,明天你陪我一起去醫院,也是你提醒我了,要是懷孕了的話,我殺了你。”
陳琛總害怕她威脅身邊的人呀,殺呀會真動手,連忙問:“你準備怎麼殺?”
溫晴說:“扒光衣服,洗乾淨了,塞被窩裡清蒸,連續三五天,我覺得你就死了。”
蘇晚聽懂了,脫口道:”不要臉,八月十五,你不是跟我老公說你跟他斷了嗎?你不是還找了個對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