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說走走了,陳琛追出去一路,也不知道她去哪了,想報警,結婚證是假的,又不知道該怎麼報警,就把車停在路邊,跟曾依然打電話。
曾依然是知道的,告訴說:“老公,你彆擔心,她估計就是氣你的,她親生父母把她接走了,她還能不回來?就是氣你昨天他們家來人,喊你回來,你不回來。”
是這樣呀。
可問題是?
結婚證是假的呀,我給蘇晚坦白了,這種情況她還會回來嗎?
她臨走跟我說,孩子她照生。
到時候孩子一生,跟我老死不相往來,我咋頭皮發麻呢,都沒問清楚她親生父母是哪的……
等等,陳琛記得自己好像留的有電話。
陳琛見過蘇晚的親媽,交換過電話,於是立刻打了過去,然而打過去之後,是個空號。
抓狂了。
是老年人辦電話卡隨便,無所謂?
換了電話用?
還是報給我就是個假的?
又或者是詐騙集團?
陳琛又給曾依然打過去:“她現在不接我的電話,你給她打過去,你在哪,我馬上過去,你當著我的麵給她打電話,哄哄她,起碼要告訴咱她去哪兒了,萬一被人騙了呢。”
折騰一上午。
最後曾依然這兒在追問,蘇晚說了句“故意嚇他的,想看看他真愛我還是假愛我,我就是回趟家而已”,陳琛這才放下心。
是真被親生父母接走了。
接到北都去了。
是不是“嚇自己”,還回不回來不重要,雖然是給了自己一記重擊,但人沒事兒就好。
跟著自己,自己這一攤子,還不如讓她狠狠心,從此不回來了,孩子打掉算了呢。
她現在身體恢複了,人又漂亮,碩士畢業,乾過警察,律師,看她親生父母接人,用的車都是紅旗車,她要是咬咬牙跟自己斷了,應該可以有一條截然不同的人生路。
躺屍一樣在曾依然那兒睡一覺,被電話催醒。
曾依然去接曾墨涵放學了。
一個勁兒打電話的是溫晴和連憶雪。
這二人是失火了還是掉水裡了,不知道自己剛剛經曆了什麼嗎,非要一個勁兒給我打電話。
家裡傳來開門聲,曾墨涵的聲音異常響亮,陳琛趕緊爬起來。
出去見到曾墨涵和保姆。
曾墨涵對陳琛挺親的。
這孩子很佛係。
他媽也沒長大,加上連續換地方換幼兒園,動不動就不去了,跟有點傻一樣,現在被送入一年級,啥都不會,也可能因為缺乏父愛,分不清親生不親生,已經改口叫陳琛“爸爸”。
陳琛雖然內心爛成一團,還是強忍住把他抱起來,問他的功課。
等曾依然進來。
曾依然笑著說:“你問他白問,考試雖然不公布,但是老師給我說,他?倒數第一。”
陳琛忍不住說:“老盛那人腦子多好,難不成沒遺傳給孩子,一定是你做媽媽的沒好好教育。”
說到這裡,他突然發現曾依然笑容沒了,給人一種委屈的表情,不敢吭氣了。
人下去坐到車上。
曾依然發消息說:“老公。你是不是一看到曾墨涵就想到老盛。”
她發來解釋:“我跟老盛沒多少感情,我是年輕不懂事,被他誘奸的,我認識他的時候,還在校園上學呢,他讓他的秘書騙我去陪他喝的酒,酒醉之後得到了我,我醒來,看到那個豬頭,告他強奸都沒有沒問題,你就那麼介懷嗎?”
陳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介懷了嗎?
曾依然又發消息:“曾墨涵是試管嬰兒,老盛本來就有問題,又那個年齡了,已經很難生。”
哦。
曾依然又說:“而且也不是我生的。用的是我的卵子。那時候我挺害怕,畢竟我那麼年輕,我跟個老頭一起生個孩子,不結婚,沒有名分,我怕得很。那一陣子擔心自己的未來,想跟他斷了,於是回了老家,回老家我媽說我傻,盛總沒兒子,我咋不想著給他生孩子?於是我回去找老盛做了試管。因為老盛對我大方,我手裡有錢,我又找的彆人代孕,自己躲回老家了……老盛隻認親子鑒定,根本不知道。我也不會說,準備打死都不說,但你現在是我最親的人,我好害怕你誤會,我也害怕盛總出來了,你太講義氣,把我還給他。我真的離不開你。至於曾墨涵,你該明白了吧,他既是我和老盛的孩子,我也沒有懷他10個月……”
陳琛手在對話窗口,都輸入了“這怎麼可能,老盛那人多精明,能讓你鑽空子”,沒敢發出去。
其實?
曾依然說什麼不重要。
是真是假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