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林朝夕被大伯父女利用,成了對付三叔的武器。
但是,沒有讓渡所有權,沒有擔保,銀行怎麼可能給商業公司放那麼多的貸款呢。
掐著時間算,應該是顧傾城在三年前故意放任的,現在逼著讓林朝夕衝出去,是她開始收網了。
但林朝夕彆無選擇,她必須披露真相,才能換來老爺子對瑞獅國際真正的了解。
這三億負債,幾乎可以看成是新耀零售三年在瑞獅國際上虧三個億,否則的話,這個錢去哪了呢?
隨著小梁退場,後麵陳琛就聽不到了。
小梁溜去洗手間。
在洗手間裡。
她帶著回音,小心翼翼跟陳琛說:“我們被趕出來了,我嫂子也已經出來了,他們父子幾個開始關著門吵架,談這個事情了,我就覺得怪怪的,總感覺這是人家的一個圈套。”
這誰都沒有什麼辦法。
陳琛在自己的軟麵抄上寫下“顧傾城”三個字,然後用筆圈了一圈。
小梁連忙說:”嫂子叫我回去了,他們吵完架,估計明天才能給消息,到時候看怎麼決策吧,反正會是個大難題。“
掛了電話。
新換的電話號碼,通訊裡沒幾個人。
說實話,有點不習慣。
下到樓下走走,在周圍看看,手機突然閃爍了一下。
又是小梁發的消息:“顧家顧晚晚已經堵著發難了,攆上我們,跟嫂子吵了一架,說嫂子告他爸的狀,要不是有我和保鏢在,弄不好就打了起來。”
陳琛回應說:“不是什麼重要的角色。”
小梁單獨回他:“嗯。”
緊接著又發消息:“哥,你在乾啥?要不我跟嫂子說我有事兒,然後去陪你吧。”
陳琛回她說:“替我陪你嫂子就行了,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可陪的。”
說是這麼說的,有點孤獨呀。
你讓一個自幼多動的人去享受一個人的孤獨還是有點難。
但沒辦法,有句話說得好,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換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
再忍不住這點孤獨、寂寞、冷,拿什麼挽回老婆?
接下來,小梁也不是一直陪伴林朝夕,她那邊還有公司,還要協助陳琛在北都這兒紮根。
還是飛來飛去。
從顧氏那裡打包了三十套房產談妥了。
一談妥,陳琛因為預知了林朝夕要住的地方,立刻在小區外對著的位置,盤下來他的煙酒行,讓女員工陸青青盯裝修。
陸青青在北都這邊,除了幾個同學舉目無親,暈暈乎乎怎麼就答應了陳琛換公司自己也覺得奇怪,但她就是順從自己的直覺和好感了。
眼下看陳琛在小區外拿個煙酒店,有點絕望呀,有公司的話,一天上班八小時,一個月不給休兩天,起碼給休一天吧?
跟個個體戶,去街邊坐店守店了。
她還真有點想跑,要不是陳琛因為現在拿到顧氏的房子,給她了地方住,也許就真的跑了。
陳琛也沒怎麼關注她,著急,一個勁兒催著自家裝修公司裝修房子快一些,馬上該過年了。
自己跟林朝夕留在北都過年?
媽媽、孩子在新市過年?
陳琛心裡升起一個無法遏製的念頭,他想在這個小區或者周圍小區租一套現成的房子。
年前就把媽媽和孩子接來,年後,裝修之後晾的時間夠長,正好可以入住。
這個念頭越發止不住。
因為有房子要委托中介出租出售,他需要委托給中介。
一問中介,未來要住的小區就有人在出租,他當場定下來了,然後跟小梁打電話打過去。
小梁說:“好呀。嫂子肯定沒問題,她也想婆婆想孩子,我就說是我的主意,她說不定還感謝我呢。”
她說:“我這會兒在車上,要回公司,公司那邊我不簽字,年終獎都沒法發的。我打電話給她,鑰匙的話,你讓中介上的人給他唄。”
陳琛想嘲弄她兩句,沒舍得。
外頭下著雪,西北更冷,這姑娘這幾年對幾家企業嘔心瀝血的,陳琛都覺得虧欠她。
帶著想趁機見一眼林朝夕的貪意,他聯係了中介。
跟中介嘰裡呱啦講一番原由,讓中介給林朝夕打電話,說是小梁臨走安排好的,讓人來看房子拿鑰匙。
中介等在小區門口的彩票店裡。
陳琛則坐在彩票店旁邊的餐廳裡。
為了避免意外,他還去一旁的美發廳對鏡看了一番自己的妝容。
戴著假發,戴著墨鏡、帶嘴的口罩,穿了內增高的鞋子,臉上一條疤痕。
沒有貼胡須,任胡須長了出來,自己修的,也是以前沒有留下造型,不過包在口罩裡,看不到。
反正自己看著鏡中的自己都陌生。
等待的過程又緊張又焦慮。
一輛車停下來,下來的卻是兩個跟暖寶寶一樣的高挑女子。
前頭那個毫無疑問是林朝夕,後麵那個本來以為是何寧,看第二眼,陳琛就猛地低下頭去。
臥槽。
是蘇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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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倆女人怎麼混到一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