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姐終究還是去拿各種各樣的酒,而且當天晚上就喝了。
考慮到當天她吃飯太不規律,晚飯吃得太晚,陳琛隻讓她小酌一點,也陪著她喝一點兒,就光聽她吹牛,什麼她練出來了,走到哪跟人喝到哪兒,她說著,陳琛反駁著,要求她出去出差不能喝酒。
淺淺三五杯,她就喝得有點醉。
兩人在沙發上看紀錄片。
她以頭疼為名,幾乎靠在陳琛的肩窩。
陳琛沒辦法,應她的要求,給她按一按腦袋,她就順勢躺在陳琛腿上,仰麵朝上睡著了。
這也太不設防了吧?
你說自己要是起了它心,是不是抱床上就水到渠成了?
陳琛自然不敢惹她,儘快把她送去房間,蓋上被子,自己回到客廳,戴上眼鏡,一邊看紀錄片,一邊思考事情。
小梁不知道在外人跟前怎麼樣,但在陳琛這邊,根本沒多少邊界感,比如大早晨,隻穿件上衣,光著兩條大長腿走來走去。
這姑娘雖然人瘦,臉不夠白皙,但腿很長,胸也是有的,你這樣來去,你安全嗎?
她不在意。
陳琛幾次提醒她,一說她她就煩,一煩她就針鋒相對,問他連憶雪有沒有光過兩條腿走路,曾依然都是怎麼練瑜伽的,怎麼不見哥你說他們呀。
還有一次她反擊:“你不看我大腿,你怎麼知道我光著腿呢?”
這樣來去,連憶雪還真沒有過,曾依然倒是經常秀腿,你跟人家比呀,你是個姑娘好不好?
陳琛儘可能地以對待叛逆妹妹的做法對待她,比如看到她一根接一根地抽煙,馬上就把她的煙盒拿走,看到她躺著打遊戲,踢一腳沙發,嗬斥她一句”坐起來“……
他把自己的時間也安排得滿滿的。
按時做飯,彈鋼琴,讀書,處理oa裡的工作,然後讓小梁以自己的名義發出去。
隨著假期,小梁卻莫名其妙老煩躁。
雞貓狗不是的。
想玩,打個遊戲,都盯著陳琛找事兒,哥,你就一點都不想陪著我玩?我嫂子你陪不陪?
三十多歲人了。
不是說不能跟她擼一把,但問題是,咱在遊戲裡菜呀,被她虐虐,你有啥意思非玩不可呢?
就為了職業哄小公主開心呀。
大年初二,眼看年要過去,初五不都已經上班了嗎?
小梁拎了一瓶白酒,自己盤腿坐在沙發上,拿出一封撲克說:“哥。我們比大小,玩真心話大冒險吧?”
跟她玩嗎?
都是什麼人想玩這遊戲?
急於表白,急於了解對方心裡話的人,急於迫使對方接受自己異樣的懲罰,但凡玩這種遊戲的人,心裡就泛著邪念。
陳琛從學生時代過來,不知道玩過多少回了。
有些人相互問問題,就差沒有直接問“你愛不愛我”了。
有些人相互懲罰,就差來一句“你來親我吧”。
陳琛抽走她手裡的撲克,拒絕說:“不玩。想玩可以呀,玩彈鋼琴呀,彈同一首曲子。”
梁晶晶有點著急:“哥。你是不是就沒玩過真心話大冒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