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夕要參加家宴。
對他們顧家來說,今天也是很重要的日子,蘇晴隻好一個人先駕車回去,心裡怎麼排解都是酸的。
狗男人太偏心。
然而到小區門口,她就看到了煙酒店。
煙酒店竟然亮著燈,陳老板可以呀,對自己夠狠,這麼晚,下班回來還兼職開煙酒店。
她鬼使神差把車停了過去。
因為外麵黑,裡頭亮。
車剛停下來熄火,她就看到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口,警惕地看向汽車。
下車?
抓住他?
眼睛漸漸酸澀,心裡密密麻麻都是小窟窿眼,他心裡都是林朝夕,他離開我們就是為了找林朝夕。
拿出手機。
她以蘇主管的名義發給狗男人:“今天林總很高興,但是蘇總很難過,她一個人在車裡哭。”
發完之後,她抬起頭,眼睛通紅地看向煙酒店。
消息一直在輸入中。
遲遲回不過來。
也許他放棄回消息了。
正是蘇晚絕望的時候,來了一條消息:“蘇主管,你能幫忙勸勸她嗎,委婉地告訴她,其實我想給她開個大律所,但她的從業時間還不夠,我已經買了一棟適合開律所的樓,法式的。乾彆的都浪費,但是開律所和會計師事務所都很好。”
蘇晚破涕一笑。
她說:“告訴不了哎,我怎麼勸她呢,告訴她,你的腦癱老公大白天托夢給我了?”
狗男人回話說:“你要這麼說,我給林總弄的股份,蘇總也不該知道才對呀,那她哭什麼呀,見不得林朝夕過得好?”
你大爺吧。
我什麼時候見不得林朝夕好。
我就是因為你偏心。
蘇主管問:”有沒有可能蘇總什麼都知道?“
狗男人說:”不會的。你們蘇總心思純淨得很,跟彆人不一樣,你再問問她,看看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陪她去一趟醫院,有消息了告訴我。“
蘇主管說:”問過了,她不去,她說沒事兒,就是心裡難過。“
狗男人問:”那她難過什麼呀?“
蘇主管說:”老公跑了的人都這樣。“
狗男人不吭氣了。
過了一會兒,狗男人又發消息:”蘇主管擺正你的態度,再不要陰陽我,我也很無奈。“
想進一步損他,怕他看出來了,蘇晚攢了兩下眼淚,回家去了。
到家之後,又是西行春下飯酒,蘇晚問曾依然:“他今天就不在,就是在,也是剛回來不久,你怎麼買到酒的呢?”
曾依然鬆快地說:“想不想喝,我去內衣店買的呀。”
蘇晚震驚說:“內衣店賣葡萄酒?”
曾依然說:“這個女的對他有意思,主動替他賣酒,他把鑰匙都給這個女的了。”
蘇晚說:“這個狗男人,他要是再弄一任怎麼辦?你竟然還能嘻嘻哈哈的。”
曾依然說:“不會。我覺得不會。你要對自己有自信,你總不能把自己跟街邊店二婚的老板娘相提並論吧。”
蘇晚說:“那可說不準,為了氣你離開,他要是搞個農村老太太呢?”
二人這就等於在打鬨開玩笑了。
曾墨涵今天是第一天上學,小梁給找的學校。
人頭天上學,還是打算好好寫作業的,就聽他跟陳無蹤說:“弟弟你彆鬨,等我寫完作業再跟你玩。”
小梁找的學校,不就是他陳不慎找的嗎?
曾依然回頭看一眼,小聲說:“這狗男人也不是那麼無情,哈?”
蘇晚問:”你不輔導他寫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