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電話,林朝夕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然而證件由她身後的顧家仆人遞上去,科長不斷操作,突然他猛地一抬頭,帶著不可思議望著二人。
他說:“不好意思。兩位,你們的婚姻登記不了。”
宋時宴當場就爆了。
他指著科長的鼻子怒吼:“你什麼意思你?為什麼就登記不了?你今天不登記也要登記。我馬上就可以打電話給你們局長,讓你們滾蛋。”
科長站起來。
身邊來了兩位同事,三人彎了腰,在係統裡反複查看,等科長再抬起頭,反而不緊張了,他目光堅定有力:“不好意思,這位先生,係統顯示林朝夕女士是已婚狀態,婚姻有效且正在持續……”
宋時宴癱坐在椅子上。
他不敢相信地抬起頭,看向一直站在櫃台旁邊的林朝夕。
林朝夕極力抑製著噴薄的淚水,眼睛愈發通紅,但還是“噗嗤”一聲笑出來。
回憶二人離婚的始末,他帶回來兩本離婚證,他說是他找了民政局的人?
自己當時就覺得好仰慕他。
不用去民政局就把婚離了。
甚至還有朋友給我普法,現在你們明白了嗎?
之後大家都知道自己離婚了,但從來也沒有人想過去查一查。
她抬起下巴,帶著驕傲和倔強,揩了一把眼淚,來了一句:“我就知道。狗男人,把我嚇死了,原來他到死都不舍得跟我離婚的。”
場麵一陣混亂,到處雞飛狗跳。
很多群眾不自覺看笑話,顧傾城更是劈波斬浪直奔櫃台。
她很快弄明白怎麼回事,臉色煞白。
她隔著人,都快跳起來了,大聲問櫃台內的人:“是誰,是誰?”
科長也覺得自己揚眉吐氣了。
剛剛給你們辦個證,被你們訓得跟孫子一樣,他大聲說:“是一位叫陳琛的先生,哦,陳琛已經是曾用名了,這位先生現在已經在公安係統裡變更了姓名,應該是叫陳不慎先生。”
顧傾城腦袋嗡嗡直響。
她連忙看向宋時宴。
宋時宴暴躁地想衝林朝夕動手,被人迅速隔開。
林朝夕高聲宣布說:“答應你們的,我都做到了,現在哪位好心的群眾幫我報一個警。”
說報警。
外頭已經警車轟鳴。
大廳裡不斷有警察進來,顧老爺子為了不引起注意,故意捂著自己的胸口,但同時,不自覺地關注著一片警察出現的大陣仗。
不是,就算是帶著她來,強迫登記,就算是她婚姻存續,我們違法了,為什麼來那麼的警察,不是還沒報警嗎?
警察來,第一時間就是解救出林朝夕。
然後就開始抓人。
摁了一個又一個,摁了一個又一個,眼看人都被帶走了,宋時宴大聲說:“我是宋時宴,我是鬆石集團的董事長……”
沒用。
上去兩個又高又大的警察,像是拔蘿卜一樣,把他從彆人的保護中拽出來,摁著頭,擰過他的胳膊,跟抓小偷一樣,擰得他彎著腰往外走。
顧老爺子行動不便,本來想跑,左右看一眼,已經有警察來到他跟前,冷笑說:“這麼大年齡了,還參與綁架案,怎麼著,還需要我們動強嗎?”
顧老爺子懵了。
他申辯說:“我沒有綁架人。陳不慎不是我綁架的。”
被人拽出來。
他要求說:“我要打個電話,我給市長,我要給公安局朱局長打電話。”
來的警察給他看了一下特色的證件,笑容中帶點兒猙獰:“你給誰打電話都沒用,這案子已經通天了,有兩個臭錢不知所以了,白上將的女婿你們都敢綁架。白上將一門忠烈,從未有過特殊待遇,唯一的親生女兒都被人你們這樣欺負,你們還是人嗎?”
顧老爺子看向林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