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完年,燕市瑞獅園區的雛形已經呈現。
它是這樣布局的,瑞獅自己在交通便利的一側建起來一片廠展一體的建築,裡頭展覽、辦公、測試一體化。
這裡是作為瑞獅國際麵積有限的外延部分,相關基礎設施相當齊全。
網絡、電力等科研企業不可或缺的條件被重點建設,當地通訊部門、電力部門承諾對其全麵保障。
然後沿著這個巨大的展產一體大廳,從兩側延伸,規劃出豆腐塊一樣的廠區,而這些廠區就是購買和承租方自己要建設的。
到了長方形園區的另一端,則是集庫房、安裝、拆卸、裝箱、裝車一體化的功能區。
矩形的四邊有了,中間圍著的部分,被分成多個巨大的露天展台。
自動化遮雨棚能在雨雪風沙天遮蓋平時露天展覽上的巨大展品。
廠區準備電動遊覽車,那些突擊車一樣的電動遊覽車目前集中在園區兩端。
陳琛攬著著林朝夕上了一輛。
蘇晚皺了皺麵龐,帶著醋意,也坐了上去。
陳琛駕駛著四座的電動車開動,在自家園區規劃出來的道路上馳走。
這樣安排,就可以避免場地過大,耽誤廠家或者客戶的時間。
林朝夕在風中說話,為了抗拒風聲,都是吼出來:“老公。現在就一個問題,很多客戶抱怨從瑞獅到這兒距離太遠了,足足好幾十公裡的距離,而且交通狀況不太好。”
陳琛決定說:“瑞獅國際的樓頂上,不還有一大片空地嗎,現在低空開放了,你申請一下,看看能不能買幾架直升機,把那邊做成停機坪,這邊場地這麼大,隨便規劃,也建起來停機坪,兩邊建立一條空中交通線,最好是十分鐘二十分鐘,就可以直線抵達。”
陳琛開著電動遊覽車一路回到兩頭,見到工程負責人又表達了一些看法,什麼露天展台網絡覆蓋,要有供電設施等等。
然後,他又爬到展廠一體的建築上,俯瞰一眼。
回去的路上,車裡林朝夕開始詢問那邊二進宮的嚴經理:“怎麼樣,瑞獅國際那邊多少申報了?”
嚴經理被新耀科技挖走過,拿著彆人許諾的高薪主動當著陳琛的臥底。
對方大世界有個風吹草動,他就立刻給前老板打電話。
新耀科技挖他也挖得後悔,乾了三個月,又逼他離職了。
離職完,他就又回陳琛這邊了。
因為是被動離職,大世界是違約方,而且他拒絕拿競業補償,自己就可以無視競業協議。
於是,回去之後,大家都以為他是被派去當臥底了,就成了不慎科技和瑞獅國際的英雄,新耀科技眼裡的敗類和叛徒。
就說嘛。
堵不如疏導。
員工出來工作,也是想生活好一點兒,有人開高工資,給好條件,你能威逼利誘強留嗎?
讓他自己去看看,他自己就死心了。
去了之後,陳琛說過讓他做臥底嗎,從未提過,但他自願做臥底,他發現那邊成不了事兒,他怕他再回頭老板不要他了,所以到敵人陣營的時候,是他最愛原單位的時候。
他會反複給陳琛吐槽大世界各種奇葩規則,也會細說他自己做了哪些建議,上級是如何嗤之以鼻的,借以巴結陳琛說:“不比不知道,一比下來,我就覺得您是最好的老大,林總第二。他們那個顧總,他媽的惡心人的呀,你說錯話,她都小心眼搞你。”
既然二進宮了,想必他跑出去比較完,應該老實了。
陳琛貪戀林朝夕,希望她常在身邊,慫恿林朝夕給他更大的權力,讓他來管瑞獅廣場,從此林朝夕就去的少了。
所以看完這邊,林朝夕急於要他手裡招商的數據。
要是這邊花費那麼大的代價,一個人也弄不來,那就麻煩大了。
嚴經理大聲說:“我這邊有場內的,有等著進場的,已經有好幾十家企業在等我們出規則,給價格。有個遠上集團,要賣重卡、吊車什麼的,他們老總請我吃幾次飯了,非要入駐。我給他說我們主要做科技一點的產品,他就說了,他們也是科技產品呀,就是個頭大的科技產品而已,他們是現在世界第一的重型裝備集團,難道我們不缺嗎。我都沒話說了。”
林朝夕說:“現在地方大,隻管招來,將來再調整。”
陳琛連忙說:“說什麼呢,這是央企,央企好吧,人家真的是重裝世界第一,我們要果斷開這個先河,然後一係列重型裝備集團公司就來了,對他們來說,就是開家分店,對我們來說,進來他們一個,就是進來一片,我覺得他們裝備一字排開,弄不好把園區給我們塞滿。”
回到家裡,大家還在規劃,就是將來企業進展越來越多,不如都找大樓,細分展館。
到時候一棟樓全是無人機,一棟樓全是機器人,然後彼此之間,卻又有足夠多的交互,足夠快的線路。
聽女人們吹牛聽了一下午,最終看看表,該放學了。
家裡有三個小朋友要接放學,是先接陳無蹤和夏懷安,再去接曾墨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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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無蹤跟夏懷安兩個小朋友天天打架。
曾墨涵反而是他們的調和劑。
本來兩個人送一個幼兒園,想著在學校再打怎麼辦,結果幼兒園的老師教得好,反而讓兩個孩子相安無事了,兩個人每天醒來見麵,第一句話永遠是“哥哥你好”,第二句話永遠是“弟弟你好”。
陳琛算是心病去了。
兩個孩子打架,比哪個公司虧損都讓他勞心勞力。這個說你偏心,你扭頭看看,他媽媽陰晴不定地盯著你呢,那個說你偏心,他媽媽也陰晴不定地盯著你呢。誰打誰打狠了,你就眼皮一個勁兒跳,害怕倆媽媽也加入進來,大打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