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確認安全。”蘇紅袖攔住他，“這門不對勁。”
她說得沒錯。浮雕出現後，地麵開始輕微震動。那些散落在周圍的藤蔓殘骸微微抽搐，像是還有生命。陳默蹲下身，伸手試探性地碰了一根枯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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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感濕潤，纖維內部有液體流動。他立刻收回手。這不是死物，是活體組織的一部分。
“王虎的藤甲編碼，和孵化場裡的二進製結構一致。”他回憶起之前的掃描數據，“李梅能跟詭異交流，說不定他們的意識還留在這些組織裡。”
“所以這浮雕，是他們在提醒我們？”蘇紅袖問。
“也可能是引我們進去。”陳默站起身，“不管怎樣，不能貿然接觸。”
他退到五米外，重新觀察大門。浮雕完整呈現，王虎和李梅的形象栩栩如生。尤其是王虎手臂上的藤甲紋，和他之前記錄的數據庫完全匹配。這意味著，這個圖案不是隨機生成的，而是基於真實數據還原。
蘇紅袖的義眼還在接收影像。林焱林淼已經登上半山腰，距離遺址入口隻剩最後三百米。她們的動作沒有停頓，仿佛知道裡麵有什麼在等她們。
“她們不怕陷阱。”陳默說。
“因為有人替她們掃清了。”蘇紅袖眯起右眼，“或者，她們本身就是陷阱。”
陳默沉默。他摸了摸脖頸上的血痕，冰火交替的感覺還沒消。新獲得的免疫能力還在運行，但這不代表安全。雙胞胎的力量層級遠超當前狀態下的他，正麵衝突必敗。
“等她們進去。”他說，“我們跟進，保持距離。”
“趙鐵山怎麼辦？”
“隻能帶著。”陳默看向背上的石軀，“他和我心跳同步，離開他會觸發連鎖反應。而且……他是地圖載體，不能丟。”
蘇紅袖點頭。她握緊唐刀，刀身還殘留著龍裔氣息。剛才強行破鏡界耗了不少力氣，但她還能戰。
兩人靜立原地，盯著大門。浮雕依舊清晰，藤蔓圖騰緩緩旋轉，像是在呼吸。空氣中溫度開始下降，北麓方向傳來細微的能量波動。
林焱林淼快到了。
陳默右手始終搭在鏽鑰匙上，沒拔，也沒鬆。他知道一旦開門，就會觸發更多未知機製。但現在退不了。
蘇紅袖突然抬手，指向大門右側。
那裡有一道細縫，原本藏在青苔下。隨著浮雕浮現，縫隙邊緣開始結冰，一道極細的冰線從地下延伸出來，直指門心。
“妹妹來過。”她說。
陳默走過去查看。冰痕極薄，但質地特殊，含有微量原質結晶。這是林淼留下的標記，不是攻擊，更像是一種定位。
“她們不止要進去。”他低聲說，“她們要打開某個東西。”
“什麼東西？”
“不知道。”陳默直起身，“但肯定和密鑰有關。”
他回到趙鐵山身邊，重新將他背起。重量沉得讓他肩骨發酸，但他沒停下。蘇紅袖持刀在前，兩人一步步逼近遺址大門。
距離五米時，浮雕突然亮了一下。王虎的眼睛似乎動了動，李梅低垂的臉轉向他們。
蘇紅袖抬起左眼，義眼藍光與浮雕產生共振。一瞬間，投影再次閃現——林焱站在門前，手中火焰凝聚成一把鑰匙形狀；林淼則將冰刺插入地麵，寒氣迅速蔓延。
門縫裡的冰線開始發光。
陳默呼吸一滯。
他知道，門要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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