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對方可能還在監視我們?”蘇瑤問。
“對。”大寶點頭,“所以我剛才切斷了所有非必要通訊,隻留加密頻道。”
厲霆琛沉吟片刻:“我可以親自帶隊。全程武裝護送,行動路線提前清場,限時兩小時。一旦有異動,立即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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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瑤咬著嘴唇,沒馬上答應。
“媽咪。”二寶忽然開口,“你不信我們能保護自己嗎?”
她心頭一震。
“我不是不信。”她聲音低下來,“我是怕……哪怕隻差一秒,我都來不及救你們。”
“但我們有爹地。”五寶抓著她的衣角,“還有你們兩個。”
房間裡安靜了幾秒。
厲霆琛慢慢跪坐在她麵前,離得不遠,聲音沉穩:“我保證,不會再讓任何人靠近你們。如果危險出現,我擋在最前麵。如果你下令撤退,我立刻帶所有人離開。這個行動,聽你指揮。”
蘇瑤看著他,又看看五個孩子。他們眼裡沒有恐懼,隻有堅定。
她深吸一口氣,終於點頭:“可以一起去。但必須穿防彈衣,佩戴緊急聯絡器,隨時聽指令。有任何不對,立刻撤。”
“我也要求一個條件。”大寶舉起手,“讓我帶追蹤程序進去。隻要信號存在,我就能定位源頭。”
“準了。”厲霆琛應下。
“那我也要帶耳機。”二寶說,“我能分辨哪些聲音不對勁。”
“可以。”蘇瑤同意,“但音量調到最低,不舒服就摘。”
三寶活動了下手腕:“我走外側。”
“你跟在我後麵。”厲霆琛看他一眼,“彆搶位置。”
四寶牽起五寶的手:“我們走中間。”
計劃定下,氣氛從壓抑轉為緊繃的有序。保鏢送來防護裝備,黑色輕型防彈背心一件件分發。大寶接過特製背包,檢查設備電量。二寶調試耳機頻率。三寶試了試腰間的報警按鈕。四寶幫五寶係好扣帶,動作輕柔。
厲霆琛站在窗邊,對著耳麥低聲下達指令:“外圍警戒圈擴大至五百米,無人機升空,熱成像開啟。地麵小隊分三組待命,聽我命令推進。”
蘇瑤幫五寶整理衣領時,發現他袖口露出一角紙片。她輕輕抽出來,是一張折疊的小畫——歪歪扭扭的屋子,門前站著個穿長裙的女人,手裡拿著一把鑰匙。
“這是……”
“我夢裡畫的。”五寶小聲說,“奶奶給我的。”
蘇瑤盯著那把鑰匙看了很久,忽然轉身走到桌邊,打開厲霆琛的建築圖,對比西書房舊照。
“門鎖樣式不對。”她指著屏幕,“圖紙上的鎖是橫插式,但這畫裡的鑰匙……是彎頭的。”
厲霆琛立刻調出檔案庫,翻找老宅原始設計稿。幾分鐘後,一張泛黃的手繪圖彈出——1987年施工初稿,西書房外曾設計過一道暗門,使用定製曲柄鎖,鑰匙由主人親手鑄造。
“這扇門沒出現在最終圖紙裡。”大寶驚訝,“但它真的存在過。”
“所以鑰匙丟了?”二寶問。
“或者被人藏起來了。”四寶看向五寶,“也許……你夢裡的東西,是真的。”
蘇瑤把畫收進貼身口袋,拉好防彈衣拉鏈:“我們去老宅。現在出發。”
一行人走出臥室,走廊燈光明亮。保鏢列隊等候,電梯門打開,金屬光澤映出每個人的輪廓。
厲霆琛走在最前,蘇瑤護在中間,五個孩子緊隨其後。腳步聲整齊,節奏穩定。
電梯下降途中,大寶突然抬頭:“信號變了。”
“什麼?”蘇瑤問。
“那個地下源……它剛剛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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