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住的位置是三樓,上樓的時候還會有小孩好奇的目光看來,能聞到雜七雜八做飯的味道。
在八十年代,筒子樓最為常見,一般都是企業單位職工或者家屬居住,也反映了時代住房緊張的狀況。
林紓容其實挺不喜歡住筒子樓的,她更喜歡住有單獨院子的,然後洗澡間和廁所是單獨使用。
而這邊的大多數都是公共澡堂,公共澡堂還是沒隔間那種,就光溜溜的站著,大家坦誠相見。
天知道她去京市上大學的時候,第一次洗澡的那種窘迫感,她都不敢進去。
林紓容是個地道的南方人,穿越之前是,穿越之後也是。
她不僅春夏秋冬每天都要洗澡,還無法接受自己光溜溜的在彆人麵前洗澡,所以她當時搞錢的心情達到了巔峰。
此時,沈驚寒用鑰匙來到了一處空房,推開門,還看到女人表情有些出神。
“這房間整理好了,這邊氣候不同,晚上會降溫。”沈驚寒說。
這時,三樓的每戶人家都下意識的不說話,暫停著動作朝著新來的住戶看去。
雖然現在天已經暗下,走廊的燈也挺昏暗,但也不難看出,這新來的團長夫人長得是真漂亮,這氣質,一瞧就是個千金大小姐啊。
“沈團長,這位是誰啊,你新對象?”有一位中年婦女八卦的過來詢問。
其實大家都知道這女人是過來離婚的,畢竟都傳遍了,不過她還是試探一下。
沈驚寒知道女人八卦,他蹙眉,林紓容來這裡住,到最後事情還是會傳出去的,隻是現在他還不知道該怎麼介紹。
林紓容站在門口,那麼多道目光停在她的身上,有些不自在,她跟沈驚寒的關係……也很尷尬。
“莊姨,她剛過來,比較累,我帶她進門歇息了。”沈驚寒轉移了話題。
莊姨名叫莊燕,是個五十歲的婦女,兒子是營長,她一直都挺八卦也不好惹,到處傳人閒話,大家表麵跟她和氣,實則私下不知多討人嫌。
“欸,介紹介紹嘛,小姑娘長得真水靈,你是沈團長什麼人?”莊燕拉住了她的手。
林紓容蹙眉,這阿姨一點邊界感都沒有,眼神帶著看熱鬨的惡趣,她瞧著很不舒服。
“莊姨好,我是沈驚寒法律上的妻子。”林紓容微笑,說完,她就進了房間裡。
沈驚寒沒料到這姑娘還挺實誠,直白承認她的身份,讓他身子微微頓了一下。
不過在女人進門後,沈驚寒也進了門,怕莊姨纏得太過分,果斷關上了門。
打開電燈,光線有些昏暗,但能看得很清楚裡邊構造,兩房一廳,拋光過的水泥地板。
或許是這個房間上一任住戶住的時候不太注意,牆體有一些烏黑剮蹭的痕跡。
她的行李箱好好的放在了木製老舊的沙發上,木桌上還有一個具有年代感的水盆,以及需要使用的水桶,還有搪瓷杯和搪瓷碗等,瞧著都是新拿過來給她的。
往房間裡邊走去,裡邊就是一個一米五左右寬度的木床,很空,隻有一張桌子和板凳,床上鋪了厚厚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