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紓容進澡堂的時候,可能是去得比較晚,沒有人在裡邊了。
她樂得開心,用最快的速度洗完了澡還有頭,然後就急匆匆的回去了。
頭發用帶來的乾毛巾擦拭了一下,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什麼時候睡著的她都不清楚。
隻知道第二天醒來,外邊全都是嘈雜一片,有人做飯的聲音,洗鍋洗碗乒乒乓乓的,還有罵小孩的聲音,以及孩子的哭聲。
這個地方本來就不隔音,大早上林紓容就這樣醒了,她從床上坐起來還迷迷糊糊的。
床頭放置著她的手表,拿出來一看,早上七點半,好早。
她又將被子蓋在頭上,忽略掉外邊嘈雜的聲音,繼續睡回籠覺。
就這樣,中午12點了,這才慢悠悠的醒來。
此時,門被敲響,她揉了揉眼,這才踩著拖鞋,從房間裡出去。
一打開門,就看到一男人身穿軍裝,腰背板正,手中拿著兩個打包好的飯盒,冷著一張臉站在外邊。
沈驚寒是天生冷臉的,給人很有威嚴以及壓迫,所以不知道的人,還真有些害怕跟他相處。
而見到門開的沈驚寒,映入眼簾的是一女人身穿米色套裝長袖睡衣,漂亮的臉蛋還有沒睡醒的慵懶,頭發很順滑,即使沒有梳,也並不亂。
往下看去,她腳踩一雙粉色的拖鞋,她的腳丫子很白,不知道為什麼,男人喉結滾了滾,隨後轉移了目光。
“早上沒吃?”沈驚寒淡淡的聲音。
林紓容將自己身子側了一下,示意男人進來,她打了一個哈欠,說:“剛起,我先出去刷牙。”
說完,她就拿著牙刷杯子出門,朝樓層尾廁所外邊的水池走去,房間裡沒有衛生間就是麻煩。
就比如現在,家家戶戶都在準備午飯,在外邊鍋裡煮著午餐,冷不丁來一個身穿睡衣的林紓容,拿著牙刷穿過走廊,自然引起了眾人的目光。
直到女人身影已經停留在水池邊上,慢吞吞的洗漱時,在走廊上做飯的婦人們竊竊私語。
“不愧是大小姐啊,看那睡衣都不便宜,料子瞧著滑溜溜的。”
“我看她的拖鞋也好看啊,跟咱們的不一樣,乾乾淨淨的。”
“那頭發怎麼養出來的,真漂亮,又黑又順,我都沒見過那麼好的頭發。”
“其實離了也好,這姑娘一瞧就不會乾活,要是跟沈團長過了,大晌午才醒來,誰家媳婦那麼賴?還要沈團長給送飯。”一婦人陰陽怪氣的說。
“那可不是,長得狐媚子,大晌午才起來,還得人送飯到嘴邊,資本家大小姐做派,哪裡配得上沈團長。”有人跟著附和。
家屬院大多數人都還是很和氣的,就是有個彆說話比較尖酸刻薄,看不得人家過得好,總是挑毛病。
話落,整個走廊安靜了一下,這才有人開口:“什麼資本家小姐,人家是地地道道農村人,根正苗紅呢。”
“你咋知道?乖乖,真是農村的?長得不像啊,難道是南方農村姑娘都那麼水靈?”
“昨天去李紅梅家裡看熱鬨的幾位說,人家雖然家裡窮,但三代全是男丁,一大家子鬨鬨哄哄,都是男娃娃,就出了這麼一個寶貝閨女,能不寵著。”
“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有的人生不出男娃,這一大家子全都是男娃,可不就是捧著這個閨女寵著,命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