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領導也知道事情鬨大,必須要給群眾一個交代,皺眉看著周強。
“這件事,我們會給周同誌記過處分,並且公開道歉,會給大夥一個交代的。”
說完,領導又看向眾人,“你們也是,自己的家事自己處理好,這樣的情況下不為例,丟人。”
眾士兵都站直了,回答:“收到。”
等沈驚寒去筒子樓裡,將林紓容的針都拿過來時,眾人又看到了女人拿著細細長長的針,在周強的身上到處紮了很多,動作嫻熟,但也為之驚歎。
有人小聲道:“不是聽說她學西醫的嗎?”
另外一個人回答:“好像是她從三歲開始就學中醫,學了十幾年了呢,上大學才學的西醫。”
“哇,那麼有本事,小小年紀,學醫那麼多年,不怪人家三針把人弄癱了,十幾年“老中醫”了呢。”
“看不出來,嬌嬌弱弱的小姑娘還有這本事,以後團長跟她過日子,不順從要是被紮了,豈不是有苦說不清?”
“你傻啊,人家是過來離婚的。”有人小聲的說。
“對哦,那咱們沈團長還躲過一劫了?”
“我倒覺得這嫂子很有本事,沒聽到人家說,是周強先動手的,人家又不是莫名其妙的紮針,正當防衛呢。”
這些人小聲的說話,沒逃過沈驚寒的耳朵,他一個眼神過去,氣勢壓迫,這群人都噤聲了。
過了半個小時,癱了的周強恢複正常,在對上林紓容微笑的時候,整個人都打了一個寒顫。
他從沒那麼清醒過,人就是欺軟怕硬,這一刻,他有種大難過去的輕鬆感,天知道他以為自己這輩子都癱了的那種絕望。
此時,林紓容淡定的收針,還得回去高溫消毒,條件有限,她沒帶什麼專業設備,畢竟一開始是打算過來離婚的,哪裡想到會遇到這種事。
“行了,既然恢複正常,都散了吧,大半夜的。”時間已經來到半夜2點。
天很冷,林紓容在出來的時候,冷風吹來,她不由抱緊了手臂,沈驚寒看到,將女人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林紓容愣了一下,還在想著這不是自己的衣裳嗎?哪來的。
沈驚寒這才解釋:“回去幫你拿針的時候,順手拿出來的,晚上會有些冷。”
林紓容抬頭看他,身材高大,散發著一股很特彆的氣息,身上淡淡肥皂的香味。
從這個角度看去,外邊昏暗的路燈下,能夠清晰的看清他的下顎,雖然是冷冰冰的一個人,卻比彆人更細心一些。
“多謝。”林紓容這幾天相處下來,覺得這男人還算可以,“對了,你沒生氣吧。”
沈驚寒跟她一塊走著,從軍區醫務室回到家屬樓還有一段距離,雖說半夜了,但發生了這樣的事,兩人也沒了睡意,並不困。
“生氣什麼?”沈驚寒反問。
林紓容笑了,聲音依然嬌軟好聽,“我給你惹事了呀。”
沈驚寒本以為這是一個嬌嬌大小姐,但這一刻看來,她是有鋒芒的,這種鋒芒是與眾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