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林紓容跟沈驚寒就坐上了謝良從軍區開過來的車。
飛機還好,至少平穩一些,但這開車就不一樣了,有的路坑坑窪窪。
車子也跟著路麵更是顛簸,四個小時的車,硬是把林紓容乾暈了。
謝良還有沈驚寒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的軍人,身體素質強大,這些路都開習慣了,倒是苦了林紓容,乾嘔得臉都青了。
不得已,謝良停下,讓嫂子下來休息休息,順便他也歇會兒。
沈驚寒有些擔憂的看著蹲在地上的女人,“沒事吧。”
林紓容臉都白了,“沒事,緩緩。”
沈驚寒抿緊嘴唇,內心擔憂卻也沒辦法,畢竟還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這邊道路一直都挺顛簸,還得忍很久。
“如果你留在京市,不會受這些苦的,抱歉。”沈驚寒也蹲下,摸了摸她的頭,眼中帶著心疼。
林紓容眨了眨眼,揚起一個勉強的笑:“這裡是邊陲,本來很多路也沒修好,顛簸一些正常,你們受得了,我怎麼受不了,我隻是暈,但能忍的,緩個十幾分鐘就好了。”
沈驚寒更愧疚了,第一次覺得要快些調回京市,不為彆的,就為能讓小媳婦過得舒坦一些。
緩了十幾分,林紓容再次上車臉色就好很多,她很慶幸今天在飛機上吃的餐食消化了,這一路都是乾嘔,不然要是吐出來,多丟人。
不過她還是有些蔫蔫的,沈驚寒一把將她摟在懷中,抱著,企圖安撫一下。
林紓容順勢靠在他堅硬的胸膛上,還真彆說,脆弱的時候靠在結實的胸肌前,內心果然好受一點了。
她可以聞到男人衣裳上一股淡淡的洗衣粉香味,沈驚寒是個愛衛生的人,身上沒有異味,兩人靠近讓她還有些臉紅。
在駕駛座開車的謝良,通過車內的鏡子,看到了後座上抱著媳婦的團長,牙都酸了。
該死的,為什麼今天是他過來接人,有媳婦就可以這樣明目張膽秀恩愛嗎?
謝良咬碎了牙,發誓他也要找一個漂亮媳婦。
而林紓容的手碰巧放在男人的肚皮處,竟下意識隔著衣裳捏了一下人家腹肌。
沈驚寒握住了女人的手,雖然隻是輕輕的捏了一下他的肚皮,但有股衝動像是從腳底升到頭頂。
他口乾舌燥,還是摁住了這隻小手,避免女人又作亂。
林紓容轉頭看了一眼他,撞上了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
男人眸子像是一潭毫無波瀾的湖,可又讓人覺得湖底藏著一隻巨獸。
沈驚寒的眼神侵略性很強,氣息像是可以將她給包裹起來,猶如獵人鎖定了目標,讓獵物感到驚恐和不安。
林紓容有些尷尬的將手給抽出來。
但沈驚寒又用力的握住了這隻小手,大拇指輕輕的摩擦了一下,他沒有說話,但目光卻一直在女人臉上。
林紓容算是明白什麼叫眼神開車了,光是看這隱晦不明的眸子,她就臉紅得不像話,那種強大侵略感帶著一絲占有和危險之意。
與平時那個克製冷淡的沈驚寒完全就是兩副麵孔,她直覺,這男人要是真開葷起來,恐怕讓人覺得可怕。
林紓容最終沒頂住這道目光,轉移了視線,默默的裝一個鵪鶉,靠在沈驚寒懷裡裝死。
為什麼她沒掙脫懷抱呢,那是因為男人的臂力實在強悍,壓根掙脫不掉,光是摟在她腰間的手,就禁錮得猶如銅牆鐵壁。
迷迷糊糊中林紓容在車上睡著了,姿勢還是靠在男人懷中。